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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鸾微微声道:“我便是她的青剑。她若不丢弃我,我自然要护着她一世的。”
阿元与江玄吃尽了,楚青鸾才上前来,抱臂以问:“一会儿是不是去谈家书场?”
阿元点点头。
王宗随着楚青鸾走过的步子也跟上来:“正好,我也闲来无事。一同去闲坐听书吧。”
阿元心中暗道:不知道这王宗听得哪门子书,是老谈的说书人之书,还是他们和拓跋决之间的是非之书?
阿元起身道:“我和江玄上去拿个小玩意,要带给小谈的。你们先去吧。”
说着,她便扯了江玄往楼上客房去。
掩了门,阿元才道:“昨夜被你一闹,我有正经事忘记同你说了。”
江玄用手指捻着她一绕青丝把玩,眼角嘴角皆是水溶笑意:“咱们的洞房之闹,怎么就不算正经事了?”
阿元没好气夺回自己的头发,压低声道:“在拓跋决的宴席上,你猜我看见谁了?”
“谁?”
“你还记不记得,月神庙那一夜……”
江玄恍然道:“原来是齐家爷孙。”
“是。他们没认出我,但我一眼就认出他们了。”阿元低头思忖,纤纤一指,抵在唇边,“想来,是拓跋决指使他们去探查圆水园的。你母亲……不,我是说,咱们的母亲大人,身上的毒,九成九便是拓跋决下的手了。”
江玄似不意外:“北狄人狼子野心,想染指南楚江山也非一日两日了。江帮家大业广,又控着不少商路、钱财、物资。早几年他们便渗入帮中培养势力,可惜身在北狄鞭长难及。如今将这等主意打到母亲身上,若是得逞,动摇江帮根基,便只在须臾了。”
“是。江帮之稳固,在于其势广根深;可它不稳的因由,一样是势广根深。”
江玄少听阿元置喙江帮事务,很有兴致地静听她说下去。
“势广,便从者众多,身份芜杂;根深,便派系横生,山头林立。这样的帮派,便如小国,谁又不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江玄笑道:“看来从前你的那些课,倒不算全还给师傅。”
阿元瞧他一眼:“你还奚落我呢。那拓跋决也不在奚落你么?他对母亲大人下手,却没先将你看做眼中钉,早早将你拔除,可见他不看好你能扛起t江帮的大任。若是咱们没猜错,这江帮里头,也埋着他的人,心急火燎等着上位呢。”阿元说到此处,又低头喃喃道,“怪不得在雪山上,他对江帮的事情那么上心,咱们可绝不能让他知道,你就是江玄。”
江玄点了点阿元的鼻子:“我这小妻子不说漏嘴,便是保了夫君小命了。”
“何止保你的小命?”阿元嘻嘻一笑,“我还摆了个美人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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