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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虽然在院子里拿了一个酒坛子,但她并不打算把坛子里的酒送去县令府。
徐子墨前两天在院子里品过酒后,徐若瑾送了他三瓮,之所以告诫徐子墨不许擅自喝,就是为了突发事件做准备。
没想到,昨晚果真出了事。
酒坛子已经都被碰过,她无法分辨是否有人下了毒手,更不敢拿这种事去赌。
所以昨晚便告诉红杏,一早就去徐子墨那里拿上三瓮,直接放在徐子墨的马车上。
至于到底是谁动的手脚,徐若瑾只等今日之事顺利度过之后再查。
何况,她的心里早已有了谱。
进了正院,徐耀辉与杨氏、徐子麟都在,看到徐若瑾进门,父子二人不免多看她几眼。
锦衣缎子花袄,外披着镶银坠子的鼠皮披风,婀娜曼妙的身姿,再加上那张俊俏精明的小脸,怎么看都惹人喜欢。
徐耀辉满意的点头,徐子麟却格外好奇父亲曾有过的女人到底多么俊,居然能生出这样的可人儿……
若不是知道是自己妹妹,徐子麟打死都不信有血缘关系,脸上压根儿就找不出一处像的地方。
“父亲、母亲安,大哥也已到了,是妹妹来晚了。”
徐若瑾行礼请安,杨氏脸上没了好颜色。
可想了半晌还找不到能骂的话,因这番装扮还是自己为那死丫头选的,骂她打扮成狐狸精,岂不是在骂自己?
“没白跟随教习妈妈学了些日子,看着是比以前那副窝囊样强多了!”
杨氏搜肠刮肚的找到了说辞,扫量她半晌,警告着:“今儿去了县令府,别觉得自己模样俊就可劲儿出风头,那里可轮不上你得瑟。”
“女儿终归是跟在母亲身边,母亲怎么吩咐,女儿就怎么做。”
徐若瑾把话又转了杨氏身上,噎的杨氏回不上来。
看看徐子麟和徐若瑾,她只得没好气的转了话题,“子墨那小子呢?还不快着点儿,再去催催。”
丫鬟们一溜烟的跑出去找人,徐耀辉淡然的喝着茶,“也不必着急,晚去一些,也少些应酬,今日定会人多,去早了,也是劳累。”
“老爷这话说的也不妥当,县令夫人还特意点了二丫头的酒,若是去的晚,还以为咱们故意敷衍,县令夫人可不似大人,耳朵根儿软,旁人怎么说,她就怎么信的。”
杨氏只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马上飞过去,“何况今儿去的宾客一定很多,咱们去晚了,马车都没处可停,等很久才能进府,那就犯不上了。”
“行行行,都依你。”
徐耀辉似不耐烦她的唠叨,“我再去一趟净房,然后直接到门口的马车上等了。”
“父亲,我陪着您。”
徐子麟借机也跑,杨氏拿父子二人没辙,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徐若瑾站在一旁不吭声,杨氏找不着撒气的,看她就更不顺眼,“站在那里干什么?立了我身边,好似身后总有个影子,你想吓死我吧?”
“去了县令府,你得站上一整天,还能有功夫让你像现在这样美滋滋的?先坐一边儿等着去,别到时候有气无力的给我丢人!”
被撵到一旁,徐若瑾更乐意坐在那里。
杨氏的话虽然难听,不过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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