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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冠灼低着头,不知师从烨是何意思。
他刚要张口,便听得门外吴优朗声道:“季大人,下官带郎中过来了,要不先替您诊治一番?”
“进来吧。”季冠灼悄悄地觑了一眼师从烨的脸色,这才朗声说道。
吴优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脸上忧心忡忡的:“你伤了脚腕,还要把马匹让给……”
话还未说完,他便抬眼瞧见站在季冠灼身后的师从烨,脸上神情一时僵住,眉毛又耷拉下来,显得有些好笑。
季大人这……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虽然此次师从烨千里迢迢自扶京一路赶来乌乡,亲自替季冠灼送药一事,的确令吴优一改先前对师从烨冷酷暴戾的印象。
但眼前一幕,还是让吴优有些难以接受。
郎中倒是不知那些。
他提着药箱,走到季冠灼面前,轻轻地托起季冠灼的左脚。
褪去鞋袜,白皙的脚裸露在外,被水泡的已经有些发白。
对比之下,脚踝处已然肿胀发红,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郎中轻轻用手按了按肿胀处,季冠灼倒吸一口凉气,用力地捏紧腿上的衣服,手背紧绷到冒出青筋,额头上也迅速浮上一层冷汗。
omega对于疼痛的感知过于明显,几乎到令人无法容忍的地步。
郎中抬头看了一眼季冠灼脸色,小心说道:“季大人,您脚上的伤原本并不严重,只是强行走路,使得伤口加重,恐怕要歇息几日。”
他又从药箱中拿出一小罐药酒,放在桌面上:“此药酒要早晚涂用,会减少痛感,如果不方便的话……”
说着,郎中抬手,似是要把手里的药酒递给站在季冠灼身后的师从烨。
吴优凛然一惊,急忙从郎中手里接过药酒:“这个,我来给季大人上就行了。”
郎中有些奇怪地看了吴优一眼,这才告辞离开。
郎中走后,吴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抬头看向师从烨,语气恭敬道:“皇上……”
师从烨未尝说话,只是对着吴优抬起手。
吴优没能明白师从烨的意思,偷偷去看季冠灼。
“药酒。”师从烨眉头微微皱起,不耐烦地道。
吴优小心翼翼地把药酒呈至师从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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