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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缕轻轻的头发被吹起来,又晃悠悠的落下来。月生两眼发直
大脑放空,发了十来分钟的呆。
地上有折叠好的被褥,说明她睡着的时候,也有人在这里睡了一觉。
桌子上有一本打开但是倒扣过去的书,硬书皮。说明她和直哉睡着的时候有人在这里看着,要么是润一郎要么是润二郎。
脑子里的想法从这一头飞到地球的另外一端再飞回来,月生缓慢的甩了甩脑袋,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下来。
毯子就放在哪儿,她提不动去折叠的干劲,反正下次还要盖的,折它干什么。
她光着脚落地,然后弯腰,把不知道被谁整齐码好的凉鞋提起来,丢在玄关。然后在鞋柜前,大脑又开始来回拉扯要不要穿拖鞋。
十几秒钟之后她的得出结论,不穿了,就这么光着脚算了,于是光着脚走来走去。
禅院直哉从房间里探出一个头,被她现在这副放空而随意的样子震惊到了:“……你醒了。”
月生:“嗯。”
有种毫无生气的感觉。
直哉在内心吐槽了一句,从房间里跑出来,弯腰在鞋柜拿出一双拖鞋,“穿上。”
月生有点迟钝的低头看那双拖鞋,眉毛微微皱起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到底穿不穿拖鞋纠结大战。
直哉蹲在拖鞋旁边盯了她一会儿,终于猜到她可能在内心做非常艰难地斗争,很无语的伸出手,抬起她一只脚,把拖鞋套了上去。
接着放下,抬起另外一只脚,如法炮制。
月生的眉头舒展开来了:“果然妈妈生的仆人比较好用。”
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喂!”
月生踢着拖鞋踢踢踏踏的重新往屋子里走:“原来这就是家生仆人,感觉还不错。”
禅院直哉差点没被噎死,不满的跟上来问:“你睡觉之前还说我不满足你的期待也可以的。”
月生很困惑的转过头去,盯着乱糟糟的头发,目光诚恳而坦荡的问他:“我强迫你了吗?”
禅院直哉:“…………”
没有。
完完全全的自发性伺候行为,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这么做了。话说回来我姐原来是这种性格吗?这几年没接触的时候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禅院直哉憋了憋气,闷闷不乐的去浴室拿了梳子,到月生后面给她梳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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