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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的一侧床头摆放着一双皮手套,像是女人戴的那种手套,新的,好像一次都没戴过。
现场触目惊心,无不令人震惊错愕!
朴妈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手叠放在脖子处,看那个手势像是在堵住脖子上的伤口,上半身的草垫上留下一摊摊涂蹭得杂乱的黑色血迹,那是她身体扭曲挣扎留下的痕迹。
她原本凹陷的眼眶略微凸鼓,嘴大张着,像是在呼喊,又像是在极力呼吸着空气。
依旧浮肿的面皮乌黑如墨,犹如粗糙的黑色皮革一般,甚至连瘦瘪口腔里的参差不齐的牙齿都变黑了,嘴角和下巴沾满了浓稠的黑色液滴,面目狰狞而恐怖,双眼圆睁,直勾勾瞪着灰暗的天棚。
朴妈遗体头部一侧,有一条沾满了黑色血液的花斑手巾,手巾旁边摆放一把柳叶形的超薄飞刀,刀尖有黑色血迹,它应该就是凶器了,凶手用这把飞刀划开了这个老女人的脖子。
“堡主,有人偷了我收藏起来的飞刀,我去去就来。”
欧阳惊雷看着床上那柄飞刀,扭头对晏惜寒说着话,看见堡主点头默许,便转身往外走去,挤在门口的那些人给他让道,他走出去,让的道立马又被汹涌的人群堵上。
朴妈无辜被害,令晏惜寒气愤不已,但此时他只能用绵绵无尽的悲哀和遗憾来祭奠女人亡灵,悲哀的滋味瞬间夺走了他从骸骨部落带回来的好心情。
“大家让一让。”
围观人群听见欧阳惊雷的声音,又往两旁闪出一条道,放他进来后,让出的狭窄空间瞬间又被人流堵上。
“堡主,黑衣人付古礼暗算你的那两把柳叶飞刀少了一把。”
欧阳惊雷左手心托着一块白布上面只有一把飞刀,他把床上那把凶器捡起来,与手心托着的飞刀并排放在一起,让晏惜寒看。
“惊雷,飞刀收藏起来的地方都有谁知道?”
晏惜寒看向欧阳惊雷的眼神有些复杂,不好形容。
欧阳惊雷一声不吭,把眼神瞥向刀疤。
雷金克腾地跳到一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晏惜寒。
“堡主,你该不是怀疑我杀了朴妈吧!”
“刀疤,为什么就不能怀疑你?”
晏惜寒嘴上那么说着,看向刀疤的眼神却流露出你不是凶手的神色。
“希望城堡的每个人都是嫌疑人,当然包括我自己。”
雷金克放心了,是他过于敏感了。
“堡主,朴妈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被杀,杀她有一定的目的。”
“她来城堡满打满算才两天,一来就躺在花叶子的房间养病,基本上没与其他人有过接触。”
欧阳惊雷看着晏惜寒那阴沉的脸说道。
“惊雷,我之所以安排朴妈住在花叶子房间,是因为她与艾丽小姐和花叶子都熟悉,朴妈与她们两人住在一起,便于两人照顾她。”
“堡主,与朴妈能联系上的人除了花叶子和艾丽小姐,还有一个赛加尔,赛加尔是黑水河城堡的黑衣人,而朴妈是封堡主身边的女仆,两人以前有过节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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