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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潮湿的气息扑进耳朵里。
他是吃醋吗?
或者是觉得没面子。
她想问他,但这念头只在脑海里闪了一下,来不及问,就被他轻轻咬住耳垂。
“说好。”
命令的语气。
她早意乱情迷了。
手攀在他肩上,沉溺在他身上的乌木香气里,点头细声说“好”。
落地灯昏黄的光落在他们身上。
仲希然不敢看他,垂眸的时候,却不小心看到他大腿上的白色玫瑰文身,昏黄的光覆上去,好似被涂了一层蜜。
她看着自己脱掉一半的白玫瑰裙子,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动作忽然停住。
祁斯年手抵在她后背肩胛骨上,问:“怎么?”
声音里明显还带着欲·望。
仲希然并不喜欢多想。
但过往的记忆不受控地涌上来——他最开始为什么很久都不想看她的脸,为什么一定要穿这条白裙子……
祁斯年顺着她目光望去,看到了自己大腿上的文身。
他微眯了双眼,伸手轻轻扣住她的下巴尖,叫她抬头看他。
“不开心了?”
他心里忽然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他承认,看她为他吃醋,他心里会有一种格外的满足感。
仲希然声音很平:“你有把我当她的替身吗?”
“什么?”祁斯年的语气像是觉得既意外又荒唐。
“为什么是白玫瑰?”她声音里有种刻意的理智,“为什么你要我穿着这条白玫瑰的裙子跟你做?”
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问题,祁斯年笑了声——显然是被气笑的。
“仲希然——”他有阵子没这么连名带姓地喊过她,“你有没有良心?”
“好好看看,裙子上的白玫瑰是什么品种?”
仲希然微微一怔,低头看向裙摆上一朵最大的白色玫瑰,卷边带着很浅的绿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愣了一下:“月光石?”
她那时候好像才上高中。
祁家来她家里做客,她带着祁斯年到处参观,最后参观到花房里,指着一盆白玫瑰说这个是月光石,我最喜欢的玫瑰品种,是一种清新细腻的白。
年少时的喜好说变就变,见得玫瑰多了,她后来也没了格外偏爱的,只要是玫瑰都很喜欢。
但是他竟然还记得?
这记忆力也太好了吧,难怪之前姜正会说给祁总看报告要特别注意,他很多数字都记得。
……等等,怎么会歪到这儿。
她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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