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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煦站在对立面,握在手中的刀稳如泰山,横在死士面前。
萧灼的手收回颈侧,白皙的玉指上沾满了腥红,他嘴角上扬,像是刚从地狱中厮杀而出的鬼王,霎时间能让所有人鬼全都俯首称臣。
即便身体快要撑不住,即便口中鲜血淋漓,他依旧笔直的挺立在房间里,如同立在顶峰的仙鹤。
眼中的杀意寥寥,却能逼退一众死士,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在此将手中的匕首抛出。
手中像是有无数根丝线一般操控着匕首,匕首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在与众多把刀碰撞后威力依旧不减,转会萧灼手中。
“还打不打?”萧灼杀红了眼,眼中流出黏连的血泪,鼻中,耳中都流出湿漉漉的红。
站在对面的死士们看着七窍流血的萧灼,手中的刀一紧,前赴后继的杀了上来。
被苏煦挡在前面。
一刀接一刀的砍过来,光是看就觉得眼花缭乱了,别说去接了,苏煦手中的刀被砍的晃荡,震出如在山谷中的回响。
刀柄弯折,刀刃被砍了数不清的缺口,苏煦扔下手中的刀,用拳头迎面打向死士。
拳拳见肉,可刀刀见血。
身上的伤口不止一处,苏煦强忍着疼痛站在原地,一拳又一拳的对抗着死士手中的刀。
拳头如鼓点般砸向死士,身上也添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十余处,一个人对多个人实在是没有胜算,更何况还是懂得战术的死士。
双拳无力的垂下,一阵喘息过后,苏煦强行用内力逼退死士数步,转过头来看向萧灼:“你……”
“哈哈哈……”
萧灼仰天大笑,掏出一瓶药喝了下去,手中的匕首利落的划过手腕,沾满了带有巫云蛊与牵机渊的血,殷红的血碰上匕首变得又紫又黑,映入萧灼那双邪魅的眸子里,荡下风霜刀剑。
亲眼看着萧灼喝下去一瓶毒药,苏煦像是猜到了什么:“萧寻安,你疯了?”
“我没疯。”萧灼脸上的笑意不减,甚至超过了原有的疯狂,满目疮痍在此刻融入血肉,像是被炮烙在铁柱之上,“我萧寻安洋洋洒洒活了这么多年,自中了巫云蛊之日起,哪一日不是先为自己殉葬,再抬头迎接黎明。”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手腕上的血洇入袖中,此刻的萧灼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牵机渊毒发很快,虽然有叹月鸩珀滴这种保命符,但那非人的煎熬也不是轻而易举能够挣脱的,萧灼露出手腕,在苏煦和死士们面前逐滴的欣赏着汇聚而出的血液。
匕首放在皓腕上翻转摩挲,浸满了剧毒的匕首变得更加锋利,淬向众死士。
抵过他们手中的刀,血溅在他们的面部,见血封喉。
所有死士相继倒地,口中吐出白沫与紫黑色的混杂物。
扔掉手中的匕首,萧灼也随之倒地,淡淡道:“结束了。”
见萧灼向后仰去,苏煦连忙搂住他,但还是扑了个空,地板冰凉透骨,苏煦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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