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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
“陛下,苏大人在外吵着要见你。”受不了苏煦在外面使劲磨嘴皮子,刘公公一脸苦色的进来请示英洪帝。
“不见。”英洪帝大声回绝道。
声音透过门缝传到苏煦的耳朵里,苏煦跪了下来,拧着脾气回应道:“陛下若是不见微臣,那微臣就在此长跪不起。”
英洪帝:“……”
你是想见朕吗?
“怎么会有人傻到拿朕当挡箭牌?”看着萧灼眼中的不舍,英洪帝沉着脸说:“朕说了不见就不见,苏爱卿就算是跪到晕厥,朕也不见。”
“陛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想说什么,萧灼欲言又止。
“想说就说。”英洪帝可不想萧灼也和苏煦一样扭扭捏捏的,他们两个闹的别扭,没必要弄得天下皆知。
“微臣无话可说。”见到苏煦就这么为了见自己一面毅然决然的跪在外面,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红鸾阁,什么暗影煞,通通都不重要,如果没有在红鸾阁的那晚“意外”,萧灼心里的坎或许能够一步步跨越过去,可如今,一切都乱套了,萧灼心不在焉道:“微臣告退。”
“退?”英洪帝走下宝座,拍了拍萧灼的肩膀,拉着萧灼一同坐在台阶上,面色平淡:“他就在外面,你能退到哪里去?”
“陛下,这不妥。”萧灼想起身,又被英洪帝按下身子,他不得已说:“微臣……”
“别废话,看着他。”英洪帝双手扶着下巴,一副看戏的模样:“朕也不想错过一出好戏,外面传的那些话,都传到朕的耳朵里了,朕倒是看看谁先服软。”
与帝王同坐在台阶上,对于目前的萧灼来说,还不是最煎熬的,最煎熬的就是苏煦跪在外面,而他在里面坐着,而且还不能出去。
一方面是因为英洪帝不让他出去,另一方面是害怕出去会让苏煦失态,到时候帝王若想降罪,事情就只会更麻烦。
日光将苏煦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苏煦笔直的跪在乾元殿前,英气直逼整个乾元殿,彼时,日光正盛。
光影总有谢幕时,英姿勃发的跪姿逐渐掩盖在落幕中,行到深夜时。
四周夜如深渊,苏煦心里没有一丝慰藉,他想不明白,萧灼为何躲着他?
如果是因为红鸾阁那一夜,解释清楚了便是,如果是因为别的,那就先认错,知错就改总能求得萧灼的怜悯。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苏煦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最不愿意接受的,萧灼不理他,他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心如刀绞。
自从萧灼离开武相府后,苏煦就没怎么进食,整日借酒消愁,这几日也几乎没有合眼,精神状态大不如前。
此刻,又跪在乾元殿前,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不可能这么糟蹋,苏煦的身子已经不足以支撑下去,在他晕倒的最后一刻,朝着乾元殿内大喊:“萧寻安,我喜欢你!”
喊完,就没了声音。
坐在殿内台阶上的英洪帝和萧灼:“???”
他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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