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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不算。”阿丽娅笑嘻嘻,“昨夜我已经央那木罕休书一封,将此事告知你们盛乾皇帝了,至多三日后,盛乾来使就要到我的听泉府商议此事了。”
岑闻远咂舌:“两座城?北戎国主就允许你们这么胡闹?!”
那木罕不置可否:“给你们,还能打回来。”
眼见几人又当街吵吵闹闹,贺兰朔风嗤笑一声,将三人目光都引了过来。
“我说,这漠临府究竟是盛乾的还是北戎的啊?打着仗呢,两位北戎公主就这么冒冒失失进来了?”
贺兰朔风又看向岑闻远:“你一个守城的,行走的功劳走在你面前,你也没想着抓一抓?”
这合理吗?欺负他们南羌人没有行军打仗的脑子是不是?
岑闻远‘嗨’一声,满脸晦气:“当谁乐意打这仗似的,瞧瞧这条街上的百姓,一半北戎,一半盛乾人,能分得多清呢。”
“就连每日给别府里送青菜的陈大爷,还给儿子接了个北戎新妇呢,打归打,不伤到城里百姓和立足根本,早成北戎和盛乾这么多年的共识了。”岑闻远摊手道。
最起码是他和那木罕的共识。
他和那木罕在疆场上你来我往地溅了多少回血,至少下了沙场,也没想着你死我活。
贺兰朔风笑得讥讽:“沙场被你们弄得像儿戏。”
岑闻远闻言敛眉:“你错了。正是因为我们见过太多血,才晓得不要为了权力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血是流不干的。”
“十年归你,十年归我,二十年后,这里的百姓早就融作一团,有了新的秩序和独立于北戎与盛乾之外的归属感。这都是很正常的。”
阳光落在岑闻远的肩头,少年将军眉目苍凉而沉郁,少见的正经。
那木罕心头跳了跳:“岑小将军说的是。”
这也是她为何会心照不宣,同意休战月余。
两国交战实在太多年,从她的父辈和岑昀野就开始打,打到如今,她和岑闻远又开始争个你死我活。
可说到底,她也只是为草原子民多挣一份土地。
可岑家,从不驱赶北戎子民。
尽管他们拿回了两座城,但城里的北戎人依然过得富足,并未受到区别对待,是以那木罕愿意等。
等她堂堂正正,再从岑家父子手上夺回城池。
作为回报,届时她也不会对盛乾子民太过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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