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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亭安翻了个身,睁眼看着天花板,语气慵懒随意:“干什么?”
“我刚看那同学群里说想办个同学聚会。”蔡诞问他,“你去不?”
“高一6班的?”眼皮有些沉,陆亭安眯着眼睛,嗓音含糊。
“不然呢,要不是咱班的我叫你干什么。”蔡诞道。
“什么时候。”声音又轻缓许多。
“周五吧。”蔡诞看着他,“到时候我去接你?”
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陆亭安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应答。床上的人轻轻地摆了摆手,音量低得险些让蔡诞听不清:“睡了,关下灯。”
没再说话,蔡诞关了灯,合上门出去。
翌日,陆亭安走出卧室,路过自己房间时推门往里看了眼,床上已经没人了,被子团成一团留在床上,十分凌乱。
梗了一瞬,还是看不过去,他进去将床单被罩整理好。
收拾好,他拿出手机,在蔡诞的对话框里弹了个中指表情包过去。
退出时,看到沈殊甯发来的两条消息。
一条是昨夜凌晨发来的晚安,一条是不久之前发来的:【今天风比昨天大,穿件外套。】
走出房间的脚步顿住,他犹豫一瞬,收回踏出门的右腿,回了房间。
再出来时,披上了一件宽厚的牛仔外衣。
走出小区,就感受到了呼啸的风迎面而来,树叶已经开始泛黄了,落叶尘土漫天飞舞。
好在他穿得暖和,在众多穿着单薄缩着肩埋头赶路的行人中,大步流星又昂首阔步,配上高大的身材和俊逸的面庞,活像在完成一场压轴出场的秀场表演。
到了地铁,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沈殊甯现在人在信宁,怎么那么关注阳林的天气状况。
打开手机,他查询了一下信宁市的天气。
信宁是一个纬度偏低的沿海城市,四季气候宜人,和属于北方城市的阳林隔了好几个省,十月了还是二十多度,和这里已经步入秋季刮风又降温的情况截然不同。
关了手机,只当是沈殊甯细心使然,没再深入细想,陆亭安靠着扶杆,阖眼假寐。
到公司大门打了卡,上到办公室收拾好测量工具,陆亭安背着包又回到了地铁口。
他今天的任务是将纪飞新房的数据测量记录好。
半个小时后,他走出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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