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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还真没有。”
“所以还是我吃得好一些。”不等特警们转过弯来和他争辩,他已经摆起教官的架子,将人鸭子似的赶到训练场。
凛冬又来到顶楼,趴在栏杆上看治安局,愉快地晃着头。刚才那顿饭,带给他的不仅是满足,还有一种陌生的踏实。他几乎没有感受过踏实。
初入娱乐圈被打压、嘲讽,给人当垫脚石的时期不用说,就连后来走红,成为大众认知中的宠儿,他依旧没有一刻双脚落地,甚至比之寂寂无名时更加担惊受怕。他那短暂的精神问题就是那时出现。他忘了难过时可以烧一碗红烧鸡翅来安慰自己,他只知道自己需要节食,如果不能保持耀眼的外貌,随时会被后起之秀取代。
这是他因为羽风而爆红后,第一次做红烧鸡翅,只是想给喜欢的人做个简单的家常菜,不要难吃得无法下咽就好了,喜欢的人却给了他最高的评价——三碗饭。
把他蒸的晚饭也吃掉了。
想到韩渠那吃得滋滋有味的样子,他又弯起眼睛,已经开始计划明天做点什么。
下午4点多,训练场上依旧热火朝天,但凛冬看见韩渠和队员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离开了。他的角度看不到韩渠去了哪里,以为是有别的工作,但没一会儿,顶楼的铁门忽然响了一声。
顶楼平时没人来,凛冬已经摸到规矩了,这一声吓了他一跳,他连忙转身,韩渠笑道:“果然在这儿。”
凛冬有一丝被抓现场的尴尬,但次数多了,可能脸皮也厚起来,已经不是很有所谓。“怎么回来了?”
“带你去复查。”韩渠说:“下面没人,猜你在顶楼。”
下午的纱雨镇还挺热闹,来来往往很多送建材的车,路上堵一阵通一阵。凛冬说:“其实我想明天去复查,我自己去就可以。”
“有个人给你当司机不好啊?”韩渠现在说什么话,都似乎带着点玩笑,“明天的安排多,不大有空,今天任务完得早,正好。”
“不是不好。”凛冬想了想,“总觉得太麻烦你了。”
车再次因为前方拥堵而停下,韩渠索性看向凛冬,“哪这么见外呢?我吃你的饭见外了没?”
凛冬反驳,“不是见外,我不知道怎么说……”他皱起眉,后面一句很轻。
身在异国他乡,差点小命不保,受了点伤,这时候喜欢的人陪在身边,谁会不愿意?他又不是什么圣人,没有多么高尚的觉悟。但他喜欢的人是韩渠,他便无法放任自己去占有韩渠。这是个为了不认识的平民,几乎献出生命的人,只是占有韩渠一点时间和关注,他都有种负罪感。他没有办法向任何人解释,没有人会懂。
“你们天天把我焊在训练场上才开心。”韩渠说:“你,卢克,再加个李东池,陈争都没你们狠心。”
“我没这么想!”凛冬急了,“我也希望你多休息。”
韩渠笑道:“别有负担,我现在的时间很自由,想做什么,都可以自己安排。”
凛冬闷闷地说:“我知道。”
韩渠缓缓往前开,还把音乐打开了,“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
凛冬抿了下嘴,争不过韩渠,干脆当个老实的伤号。但韩渠还喋喋不休上了,“以前使唤我教这教那的时候一点儿不客气,还想偷我的刀。”
人总是要成长的啊。凛冬心里想着。“那时候不成熟……”
“是是,我们冬冬哥那时候还小,不懂事。”韩渠故意学着凛冬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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