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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那时他提出分手那样,眼里带着一种冷血的空洞,谌意至今认识了他九年,却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他。
有时不知道闻途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在乎什么,以及他那副温柔的皮囊下,感情淡漠到哪种程度。
谌意想把手抽出来,却被闻途抓得更死。
“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吧……”
闻途回答:“不是要报复我吗,你只是嘴上吓我,还是能付诸实践?”
他的目光淬满诱惑的剧毒,把谌意勾引得意识空白,谌意知道这是无效的被害人承诺,却束手无策地任由自己被吞噬进去。
谌意手指发力,把闻途的脖子扼紧,鲜活的颈动脉在他手心里跳动,那热量像是要把他烫化。
闻途脸极速变红,阖上眼睛,睫毛颤抖,没有丝毫反抗。
随着力度加大,他呼吸困难,胸腔起伏越来越剧烈。
谌意死死盯着面前这张无数次令他魂牵梦萦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产生邪念,想把曾经捧在手心的珍宝捏碎,让他在自己掌中咽气。
这样自己就不会再恨他,不会再受煎熬,也不会对他念念不忘了。
窒息感使闻途下意识握住谌意手腕,断断续续发出艰难的气喘,谌意理智回笼,飞快松了力道将人放开。
闻途差点跌到地上,扶着门板堪堪站稳,疯狂吸取氧气,咳嗽不止。
发丝搅碎视线,他扬起眼皮,通红的双眼看向谌意:“满意么,谌检。”
谌意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仓皇地移开目光,把口袋里的钥匙掏出来扔给他,随后转过身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想折磨闻途,却更像在折磨自己。
谌意吞了口唾沫,冷声说:“十分钟到了,你走吧。”
闻途握紧钥匙,没有任何动作,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谌意。”
谌意伫立原地,没有应答,只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我和秦徽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是师兄,我是他师弟,仅此而已。”
他的话如同闷雷,震得谌意耳膜发酸,谌意怔了半天,一时哑口无言。
“那时候的事说来话长,我可以跟你解释。”
“解释?”谌意微微把脸侧过来,“是解释还是借口,五年了,你觉得我还需要吗?”
闻途回答:“我现在来了海州,以后在职场免不了和你碰面,只有彼此解开心结,工作上才能正常往来,你要是觉得没必要,想报复我,我也可以奉陪,不管你选择哪种解决方式……”
谌意打断他:“所以你想解释,只是为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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