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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手机的、打瞌睡的、甚至玩指甲盖里的黑泥的,应有尽有,就是没有捧哏附和的。
“诶!干啥呢你们,我刚刚说的都记录了没有?”孙海洋声色严厉,就像往日一样,对几个核心骨干一顿输出,但是这一次,骨干们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儿得根本没人理他。
只有顾时秋打了个呵欠,小声嘀咕出声:“……嗐,算了吧孙哥,这能算是什么好事儿啊?都大祸临头了,你还在这儿高兴什么呢……”
孙海洋没太听清,但知道对方八成又是在跟他唱反调,于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一天天从早困到晚,有种大点儿声说?嗓子眼儿里哼哼什么呢?”
顾时秋缩了缩脖子,齐沐白一听,下意识挡在对方的身前,趾高气昂哼了俩字:
“笑死。”
孙海洋脑袋顶上仿佛升起一个硕大的问号。
便见齐沐白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脸生拽的样子,像看一团垃圾:
“他就喜欢在嗓子眼儿里哼哼,你管的着啊?你是怎么着,眼盲心瞎啊?”
“齐沐白!你怎么跟我说话呢?!”
“咱这小破游能火到今天,不就靠着蔺司沉撑着吗?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设计出来的傻逼炉鼎猎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会被玩家喷上热搜,全行业都来看我们的笑话?”
孙海洋:。。。。。。
好端端的突然讲什么大实话。
“炉鼎猎人的失控也是我们预料之外的事,怎么成我一人的锅了?而且这件事和蔺司沉因一己私欲闹得关服有什么关系?!”
齐沐白冷笑一声:“哦?没关系?要不是系统都搞不定那群炉鼎猎人,部分Npc和异常玩家的安全被威胁了,甚至把主意打到他蔺司沉心上人的身上,蔺司沉会发疯?
“好,系统拔不掉的毒草,让一个异常玩家转换成的Npc给拔了,你就就启动程序追杀人家,原来你就是卸磨杀驴的行家啊?”
话音未落,顾时秋懒懒道:“是呀,蔺司沉在的时候,起码这破系统起码还有点救,现在…你不会真以为只靠我们就可以Handle那个垃圾系统吧?”
“好啊。。。。。。好啊!原来你们是这样想的?!”
孙海洋气了个够呛,面颊通红,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怎么不说蔺司沉擅作主张,把我们中阶首领给搞掉了整整五分之一?我们得要花多久的时间和精力,才能弥补上这些位置?”
“那不是他们应得的么?”齐沐白抱臂冷笑,“谁让他们和炉鼎猎人沆瀣一气?他们就不该存在。”
孙海洋:“放屁!我今天告诉你们!没有他蔺司沉的侠客行,只会更长久!可笑!一个异常玩家变成了整个游戏里的最强Boss,本来就是一个大Bug!这就是一把悬在我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你们一个个,身为技术骨干,非但不想着如何去解决了这个不确定因素,倒还真跟玩家们一样搞起个人崇拜了?说出去能不能让人笑话?哼,怎么着,你们是蔺司沉的脑残粉?”
话说到这份上,一个干干瘦瘦的小女生涨红了脸,像是气得不得了,低着头站起身,将一张纸递在了孙海洋的面前。
“那个。。。孙工,要是您这样说的话,我提交辞呈辞职。”
孙海洋一头雾水,这姑娘平时话少人又乖的,怎么在这时候也给他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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