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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想法出现在脑海的时候,贝芙终于是忍不住抵着唇,胸腔震动得厉害。
“你还好吗?”
金发小老鼠似乎是个非常敏锐又滥好心的家伙,圆圆的眼睛里盛着关切。
他问:“喉咙不太舒服么?”
贝芙没搭话。
“一直就是这样,神经兮兮的。”继父无奈耸了耸肩,“不用管她。”
想翻白眼的冲动又上来了。
格外炙热的风不知从何吹来,贝芙感觉自己由里而外,仿佛微波炉里快速膨胀起来将要融化成一滩的烧焦蛋挞。
罗丝阿姨忽然一手掩住嘴,一手惊讶地指向天空某一个方向:“亲爱的,这是你说的那个无人机表演吗?”
贝芙抬头,只见到模糊几个黑色小点,却感觉天空都要沉沉压下来。后脖颈与手脚发凉,口干得厉害。
她挥了挥手里的空瓶子:“你们看吧,我再去买瓶水。”
两条腿刚站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转身。
异变就在此刻发生。
什么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天而降。
唰、唰、唰唰——
极粗硕的钢索。
罗丝阿姨和便宜继父的两颗脑袋就像是并排着熟透了的瓜,喀嚓地掉了下来,贝芙大抵永远,永远也忘不掉那个声音。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陷入诡异的静止,她恍顾四周。
还奔走在草坪上的青年情侣甚至没有察觉到异样。
浓烈的血腥味先将嗅觉贯通唤醒,尖叫卡在喉管里,她张张嘴又被更加悚然的景象哽住。
接二连三的钢索带着锋利的金属爪将人轻而易举切开,就像是划开一个满满当当的袋子,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淌出来。
——只要被那个东西,锁定,就会死。
又一条钢索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目标明确,直冲一脸茫然,似乎还处于状况外的金发小老鼠。
——会死。
贝芙猛然回过神来,她扑了过去,把人死死地压在草坪上。
伴随着钢索抽回的声音,右小腿传来一阵火辣痛感,她回头看了一眼,膝盖以下被剐蹭掉了一大块皮。
只是这样,还可以忍受。
“贝芙,罗丝她……”他嘴唇嗫嚅,眼睛里噙着泪水,“这是怎么了?”
“嘘,嘘,别哭,冷静下来,我也不知道。”贝芙从一旁的尸体上掏出什么,塞进他手里,“不用怕,不会有事的,你从这边树林的小路往停车场的方向跑,会开车吗,老杰克的车钥匙。”
只要还在空旷的草坪上,就无异于等着成为活靶子。
“会,当然,我十六了。”他睁大眼睛,“那你呢?”
“你别管,两个人一起跑目标太大。”贝芙打开手机,没有信号。
与此同时,身边的两具尸体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无数细小的黑点,它们从白骨上簌簌落下往两人的方向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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