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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刚落,白字便乘胜追击,原本尚有回旋的棋局骤然惊险了几分。
往日皇上尚能赢得沈欲一筹,今日竟没发现沈欲暗留一手,让他措手不及。
“沈相的棋技越来越精湛了,就是哄夫人的本领不行,家里人都跑了,你怎地还坐得住?莫不是要让本王做主,给你把夫人寻回来?”
皇上见沈欲依旧沉默,伸头:“你不会真是在怪本王吧!”
“皇上何出此言,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之幸,也是分内之事,且换了旁人,皇上安心?”
沈欲这么说,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才不信沈欲不怪自己,又诚恳道。
“朕是真是觉得对不住你!”
沈欲微微一礼,不悲不喜,仿佛天塌下来也是这个面无表情的样子。
“微臣受之不起,皇上请不要这么说。”
皇上又觉得不应该:“昨日朕给出的主意你没用?”
沈欲知他说什么,但到底是私密的话题,沈欲微搭着眼皮,看不出来想说什么。
皇上了然:“你是不是太厉害给人吓跑了?”
且不说沈欲这人生的个子高高,五官立挺,就那高耸如山脊的鼻梁,一看就是能做的男人。
朝中打他成亲之日就常有大臣暗中议论,说沈欲这身架,准能生十个八个儿子,且夫人又生的貌若西施塞貂蝉,孩子长相只怕要逆天!
谁知道这一婚都这么久了,别说儿子了,连个蛋都没下!
“宫中是不是对微臣颇有言论?”
皇上定住:“丞相不必在意,宫里的大臣就是碎嘴,丞相要是觉得聒噪,改日朕好好逮一两个当众责罚,以儆效尤,让他们不敢再妄言!”
沈欲却淡笑道:“皇上莫要为此事大动干戈,本相与夫人之间甚好,您不必担心,至于本相的夫人你也知道,成亲前便与谢砚的关系密切,市井之间颇有微词,如今夫人一闹,恐怕又要被那批人议论一阵子!”
皇上这次胡乱拍下一颗棋子在盘上,对沈欲保证道:“丞相且放一百八十个心,这次再有人敢拿丞相的家事嚼来嚼去,无论是谁,朕割了他舌头!”
沈欲终于满意,只是面上依旧云淡风轻,有了皇上的保证,汪挽离家出走的事情短时间不会被人大肆宣扬。
至于汪挽想要和离,他这几日能避则避,和离是不可能的,她想也不要想。
沈欲回到相府的时候,闻言黄盈盈在哭,他二话不说,边听下人说汪挽啊出走的事情,便朝着黄盈盈的住处走去。
下人一路上说了一通汪挽离开,沈欲都没什么反应,只专注朝着黄盈盈住处走去。
下人脸色泛黑,心下呐喊道:“变天了,真是变天了,丞相夫人离家出走了丞相都不过问一句,却只关心黄盈盈,看来这府里的女主人怕是真要易主了,她可真得好好巴结巴结黄盈盈了!”
沈欲到的时候,黄盈盈正趴在床榻上,身子一颤一颤的,似是哭累了在抽泣。
见状,男人压下满心的疲惫,对面前的女子道:“怎么了?黄姑娘为何伤心?”
黄盈盈抬起一张精致的脸,神色感伤。
“相爷怕是还不知夫人出走这件事情吧!奴婢本想挽留夫人,可实在无力,自己人微言轻,说什么都没用,奴婢只想让相爷去寻夫人回来,她一个女子,怎能受得了这种罪!”
“不必了,你且自己好好的便可,夫人想去哪就让她去!”
黄盈盈本就嚎着嗓子竖起耳朵,等听沈欲的态度,今日听见沈欲似乎提起汪挽很不耐烦,便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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