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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垂花门已到,两人分开,谢炎炎头也没回。
周少羽摇晃着回去,看到她的马车,神差鬼使地去后面那几个篓子看了看,干草盖着的篓子里,几个西瓜还在。
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出来这一趟作甚,就是为了把她送回去睡觉吗?
鸡叫四更,大家起床洗漱,简单地吃了早点。
五更天已微亮,太子的马车、熙王的马车浩浩荡荡出了府衙。
出城,谢炎炎算着距离,在2500米马上要到的时候,她立即光顾谷城的皇甫氏米铺。
老规矩,米粮银子,门板家具,统统不放过。
谷城的皇甫氏米铺早就收到通知,哪怕熬红眼珠子,也要一眼不眨地守着粮仓,直到太子他们的车驾全部离城。
太子一行全部离城,熙王、那帮揭榜灭蝗的道士,都走了。
本来想松一口气,可,怎么回事啊,他们对灯发誓,眼睛就眨巴一下,整个米铺的一切,就连他们脚上的鞋底子都不见了!
马儿休息两日,脚程很快,午时,到了沙岸。
一条水流和缓的河横在前路。
东六昨天提前去了沙岸,联系了当地的渡河船,驿丞联络了木驳船载马车。
太子他们到了渡口,直接上船。车、船、人,平平顺顺地过了河。
熙王在后,太子也无须等他,上岸,马车疾驰而去。
谢炎炎闭目坐在马车上,看到熙王和谢湘湘一行上了船,马车也赶上了驳船,稳稳地往河中间而去。
她原先在空间里攒了不少大石头,找了两块两吨左右的大石,算准角度,转移到半空里,那大石头便开始自由落体运动。
不偏不倚,“咣”砸在木船上,瞬间,船翻。
大石距离王祯和熙王最近,两人被砸得晕过去,被熙王严令戴了帏帽的谢湘湘,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谢炎炎:你害我们掉到地洞里,我送你们去龙宫,公平!
把熙王、王祯马车里的东西一扫而空,又转出一块大石头。
驿丞正在捞人,载着马车的驳船也被一块天外来石砸中,驳船上的马车也掉水里。
熙王和谢湘湘他们之后怎么样,谢炎炎就不管咯,反正掉地洞的一口恶气出了,这叫一报还一报,不多不少,正正好。
至于熙王会不会为难驿丞,答案是“不会”。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对神鬼之说深信不疑。
熙王如果敢追究当地船工,人家船工完全可以说,我们几百年摆渡都没被天外来石砸中,偏偏你们来了,天外飞石专砸你们,可见德行败坏,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所以驿丞和船工不仅不会被责罚,依着熙王的贤德,还会安抚他们,赔上新的船只。
太子忧国忧民,路上除了休整两次,在驿站换了一次马儿,几乎马不停蹄,日行500多里,到了郧阳城。
“我们在此休息一夜,明日启程。”太子下车,问谢炎炎,“你还好吧?累不累?”
太子眉清目秀,眼神沉稳,没有浮躁和浮夸,是一国储君,却看上去十分真诚。
谢炎炎点头:“还好,谢殿下。”
郧阳城的百官已经迎接出来,太子看着两边黑压压的官员,温和地说:“孤只路过,明天一早便离开,大家各安其责。”
尽管这么说,大家依旧兴奋异常,这可是太子第一次来郧阳城。
周少羽偷偷敲敲谢炎炎的车窗,谢炎炎掀开窗帘,他本来肃杀坚毅的眼神一秒转变,弯下身,笑着看她。
“晚上吃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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