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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殊吸吸鼻子,“五爷,我自己过去就行,你可以在旁边旁观。”
白玉堂不答应,“这可不行,是五爷把你从无忧洞里带出来的,击鼓鸣冤也得有五爷一份。”
小倒霉蛋刚见到他的时候哭那麽惨,现在看着是缓过来了,谁知道是不是藏着掖着不肯让外人知道心中胆怯,等到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才抱着被子哭?
这个年纪的小孩儿最要面子,五爷也是那麽过来的,骗得过谁都骗不过五爷。
今天事发突然,苏家能主事的人都不在家,能让这小倒霉蛋依靠的只有他未来的邻居锦毛鼠白玉堂。
看他们俩身上都沾满了地下水渠的淤泥和潮气也能看出来他们两个是一个地儿出来的,要告状也是他们两个一起。
无忧洞是吧?五爷记住了!
都说老鼠爱打洞,锦毛鼠白五爷在此,看看你们这无忧洞能无忧到什麽时候。
府衙的门房皂吏看到苏家小郎回来很高兴,然而还没高兴一会儿,死里逃生的苏小郎就拿起了鼓槌咚咚敲鼓。
门房皂吏:!!!
“小郎,包大人不在府衙,你要告状得等包大人回来。”
苏景殊努力稳住情绪,放回鼓槌转身问道,“包大人不在,公孙先生在吗?”
皂吏摸摸脑袋,“在是在,但是……”
不等他把但是後面的说出来,强自镇定的少年郎已经跑进去找人。
怎麽瞧着还像边跑边哭呢?
皂吏愣愣的补上後面没说完的话,“但是公孙先生查卷宗去了,不在书房。”
白玉堂拎着被小倒霉蛋扔在地上的衣裳,摇摇头跟上去,感觉自己像个追着孩子穿衣服的老妈子。
老妈子追的孩子是小奶娃,他追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娃,真不让人省心。
好在存放卷宗的房间离书房不远,公孙策听到声音後立刻出来,看到浑身脏兮兮哭着跑过来的少年郎确定不是幻听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孩子没事就好。
小倒霉蛋的眼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白玉堂把衣服给他裹紧,索性替他把状告了,“公孙先生,景哥儿要告惜春院的那两个打手。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下迷药把景哥儿弄进地下水渠的。”
“不是、不是那两个打手。”苏景殊勉强止住眼泪,“先生,我要告的不是那两个打手,而是无忧洞里的拐子。”
他只是进去转了一圈受了点惊吓而已,那些被骗进去糟蹋的人更需要帮助。
还有那些没能等到重见天日的可怜人,总要有人给他们收敛屍骨,不能死了还要被随意扔在下水道里。
苏景殊将他在无忧洞中看到的那些全部说给公孙策听,说着说着又有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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