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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稀奇,他居然也有饿肚子的一天,仲阳夏简直想笑,又实在累,没能扯动嘴角。
不一会儿,林雨生就端着一大碗面条出来了,仲阳夏坐直身体,干巴巴道了声谢,随即埋下头吃面。
面条上覆着金黄色的油花与热油激发的辣椒,外焦里嫩的煎蛋表面撒着几颗新鲜的葱花,每一丝味道都恰到好处。
等他吃完,林雨生收走碗筷,不一会儿又拿了个黑色小罐出来,“我给你上点药吧,你嘴角那里明天估计会很痛。”
“不用。”仲阳夏抹了把脸,问:“你抽烟吗?”
林雨生摇头,仲阳夏呼出一口气,有点烦躁地扯了把领口。
“我去村里小卖部给你买。”林雨生抬了抬手,“但是你让我先给你上药。”
“在哪儿?我自己去。”仲阳夏说完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手机还坏了,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好在林雨生没发现他的窘迫,只说:“婶子家现在估计都关门了,你过去他们不会开的。”
见仲阳夏没说话,林雨生鼓起勇气伸出指腹沾取罐里的药膏,“这个药效果很好的,涂了明天起来你就感觉不到痛了。”
仲阳夏不信,但到底现在也没得选择,便臭着脸让林雨生涂了。
林雨生动作很轻,像蜻蜓点水一般地把药膏轻轻擦在仲阳夏的嘴角,一边谨慎地询问:“你和那个小三男打架了?”
药膏涂在嘴角清清凉凉的,还真就将痛感减轻了几分,仲阳夏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小三男指的是仰文轩,垂着眼睫没表情地“嗯”了一声。
林雨生眉毛立刻就抬了起来,表情有点惊讶,又有点欣喜,“那你们是撕破脸分手了?”
“你很高兴?”
“没有没有。”林雨生缓缓收起嘴角,“你身上还有伤吗?我给你涂。”
“我自己涂,你去买烟。”仲阳夏从林雨生手里把罐子拿了过来,撩开衣服下摆涂药。
林雨生咽了口唾沫,目光在仲阳夏白得晃眼的块块分明的腹肌上留恋片刻,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林雨生不知道仲阳夏一般抽什么烟,刚才也忘了问,于是自作主张地买了几包小卖部最贵的,回来仲阳夏也没说什么,立马抽出一支咬在唇间点燃。
“在你这儿借住一宿,明天我去拿了行李,赔你之前的手机钱和今晚的住宿费。”仲阳夏顿了一下,又补充:“还有烟钱药钱,反正你自己算,明天一起结给你。”
用钱买、用钱划清、用钱解决。
仲阳夏习惯这样解决问题。
林雨生摇头说:“我又不是图你的钱。”
“那你图什么?”仲阳夏立刻反问,脸色骤然变得很冷淡,好像只要林雨生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话,立马就要摔门而去的样子。
还是别把人给气着了,一会儿真的气走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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