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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手指将它捏起。
手掌心擦拭掉沾惹上的泥土,是自己的戒指。
原来当初被季晏礼恶意调侃的戒指,早就被他给随手扔在了院子里。
祝卿安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当初季晏礼纵容林银儿来找自己设计对戒。
是不是面对他们的对戒,季晏礼会格外地珍惜和喜爱。
而这枚戒指和她,在季晏礼的眼里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重要但很碍眼,所以最好的办法要么视而不见,所以将她冷暴力晾在别墅三年,要么就是随手扔掉的垃圾,所以这枚曾经被祝卿安放在心尖上的戒指才会孤冷地躺在草地上,饱受风吹雨打。
如果祝卿安没有来浇水,可能这枚曾经象征着祝卿安此生最期待的爱情真的就成了笑话,祝卿安也成了最不堪的存在。
祝卿安将戒指洗干净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就当是一个警醒。
男人的话不能信,男人的心更不能信。
季晏礼说祝卿安恨,说她没有心。
可是老天睁眼看看,就会知道,这段感情里,最恨的人是谁,谁又最无辜。
祝卿安坐上在外等了许久的车。
“久等了。”
“没事。”这是季晏礼的专用司机,平常很少见到他,一般都是程泽开车。
不过今天程泽跟着季晏礼去出差了,以及祝卿安现在的处境有些危险,季晏礼正好将他派给了祝卿安。
从别墅到老宅,路程并不是很远,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
祝卿安进到客厅,就看到只有老太太,管家和家庭律师在场。
老太太对她招了招手,亲切地问:“累不累啊?”
“奶奶不累的。”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不放开,“今天家里就咱们娘俩,他们都让我给赶出去了。”
祝卿安心里咯噔一声,这种场面一般不是安排后事就是要有大事发生。
老太太的精神好着呢,那就是别的事了。
老太太对律师点点头。
律师上前对祝卿安问了声好,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
将已经拟定好的合同文件一一摆在茶几上。
对祝卿安说:“少夫人,这是按照老夫人的吩咐拟定好的合同,您看一下。”
祝卿安神色疑惑,但没有多说,拿起仔细一看,才知道一份是离婚协议书,一份是财产转让。
离婚协议书中写着季晏礼净身出户,两人名下的财产均归祝卿安所有。
另一份的财产转让是老太太自己的,季氏集团里所持有的股份将自己名下的百分之一的股份转给祝卿安,就当是嫁进自己家里多年的补偿。
“奶奶,您这是……”
祝卿安的嗓子痉挛,说话带了哽咽。
眼里雾蒙蒙的,好像阴雨天窗户上的玻璃。
“是我们季家对不起你,小安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老太太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谁让自家的孙子不争气呢。
“小安,签了吧。”老太太颤着手,将笔塞进了祝卿安的手里,“你还是奶奶的好孩子。”
这是婆家第一次好心地在逼媳妇签离婚协议书。
签了,他们就都解脱了。
老太太伸手想去摸祝卿安的脸,最后还是摸了摸她的头发,浑浊的眼睛像是要流泪,“好孩子,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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