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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时初从怀中取出一枚骨笛,通体纯白,有暗红色的符文铭刻其上。他举起骨笛,滴溜溜地吹了起来。
张子问正与凌波心意合一,杀得兴起,忽然听到一阵诡异的笛声,不由得大惊失色。
看到窦时初手中骨笛,更是惊怒非常。
“窦时初,你疯了!”张子问来不及驭使凌波出手,自己将松纹古剑向地面一插,地面上顿时出现一道手掌宽的缝隙,在迅速向窦时初蔓延,希望能够停止他手中的动作。
合一境出手,威力强悍,只听得山摇地动之声不绝于耳,裂缝也越来越宽,到达窦时初面前时,已有七八尺宽,足够窦时初以各种姿势掉落进去了。
不知为何,裂缝在此戛然而止,山摇地动之声却仍未停歇。
张子问惊慌失措,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跃上一座土台,希望找到地动的根源。
纪小芒藏匿在地下看得分明,能让合一境如此慌张,窦时初到底做了什么?
“我的手下被你杀光之后,你难道会放过我吗?”窦时初已经陷入癫狂,摊着两手向张子问叫嚣。
“瘟镬是护宗灵兽,非灭门灾祸不得启用!你我权力相争而已,这个盟主你要当,我让你当便是,何必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张子问虽然与窦时初同门多年,显然还没有读懂他的野心。
“说得好听!若是我今天没有唤出瘟镬呢?你又何曾对我这般低声下气过!”窦时初转身向后山崖边走去,不再理会身后无能狂怒的张子问。
山风吹过,已经不带深夜的凉意,再过一个时辰,便要日出了。
地动之声便在此刻停下,万籁俱寂。
陡峭崖边,窦时初茕茕孑立,像是一尊泥塑。
忽然,在窦时初身后,一只巨大的兽足扒在崖边,发出震天巨响。
兽足高过窦时初头顶,前端长有四根锋锐利爪,在平台上面抠出几尺深的沟壑,其中一根刚好就在纪小芒身侧,吓得他魂不附体。
“这就是瘟镬!莫非这异兽,竟是从万仞绝崖下面爬上来的?”纪小芒暗暗揣测。
每根脚爪长逾五尺,这要是被它拍中,只怕要命丧当场。
又是一声巨响,另一只兽足也从峭壁攀援而上,堪堪落在窦时初另外一侧。
想必是异兽灵智已开,识得对方是召唤之人,因此刻意规避。
一只兽首缓缓从崖边抬起,头部足有万妖盟的前殿大小。面上生着四只碧蓝色眼睛,两两对称。没有鼻子,只在面门中央有两个巨大的孔洞,用来呼吸。一张大口,上下两排三角形的巨齿,口鼻之中不断喷出炙热的浊气。
瘟镬神力惊人,双臂一撑,便已从崖边爬上后山广场,窦时初向后一个翻腾,落在瘟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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