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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项东一愣,自己虽说是农村出来的孩子,但毕竟是多年没有下过田了,怎么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田里面是有蚂蟥的,而且,安坪县这边的蚂蟥还是又黑又长的那种。
这玩意是小时候的恐怖之一。
小时候有三大恐怖的事情。第一个是听村里老人讲一些‘亲身经历’的鬼故事。第一人称叙事,而且还是在周围某某山,某个巷子发生的事情。经常吓得晚上睡不着觉。第二个是山塘水库里面有落水鬼水猴子拖人下水。第三个就是这蚂蟥了。
农村的孩子都要下田。家里大人可不会惯着。到了田里,等你感觉腿上那个地方突然有刺痛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条或是黑色或是黄褐色的软体动物紧紧的趴在腿肚子上,吸得鼓鼓胀胀的了。
“蒋镇长现在正是兴致高昂的时候,这怎么去说。先不管了。或许这蚂蟥看着蒋镇长漂亮,也不一定会吸血呢。”刘项东顺口对着黄腊红说了一句。
黄腊红听完,一脸的无语。还没听说过蚂蟥吸血还看人漂亮不漂亮的。再说了,这蒋镇长也就一般吧。不能说不好看,只能说是一般。比隔壁村里的尹寡妇差多了。
曹浩已经陪着蒋菲下到了田里,村里种田的这户人家也都是十分的配合。村里的干部还有镇上的干部都来了。别人想下田体验一下,这不是什么大事情。
当即就给蒋菲、王强和曹浩都让出来了空间。
何旭阳拿着相机站在田埂上,左看右看的抓角度。拍照片。
蒋菲很利落,转头道:“刘主任,你不下田吗?”
刘项东立刻道:“这就来!”
说完,对着黄腊红道:“黄村长,就这么吧。真要是有蚂蟥再说。如今蒋镇长都已经下田了。你就别下田了,去村委准备一下,烧几锅热水准备着,等下都用得上。”
黄腊红看着刘项东,憋了半天,这才道:“你是领导,你说了算。”
刘项东熟练的扎起了裤脚,已经踩进了水田之中,这一下田,他就感觉坏事了。这田的淤泥特别深,到了膝盖上面了。有一些水田的淤泥浅,只到小腿肚这里。那是最舒服的,所幸这水田还不算深,蒋菲的运气不错。如果是运气不好遇到那种特别深的水田,一脚下去半个大腿都看不到了。那才惨,不是熟练的老农民,都搞不定那种水田。
刘项东已经走到了蒋菲的旁边,曹浩倒是知趣,立刻就把位置让给了刘项东。蒋菲面前留下了五个秧口。
插秧是一个技术活。农业生产的老手最多一排可以插十株秧苗。一排排的插下去,慢慢后退。插完之后,站在田埂上就会发现。横平竖直犹如是扯了线一样的漂亮。
刘项东这边是八个秧口。
“蒋镇长,学得挺快啊,这么快就上手了。还有模有样的。”刘项东这还真不是拍马屁。
蒋菲虽然插得慢,但却也是有模有样的了。
不一会,蒋菲就站直了,忍不住想要用手扶一下腰杆,可看到满手水和淤泥,就忍住了,感慨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现在算是能体会农民伯伯的辛苦了。我这才插了不到一米,就感觉腰都直不起来了。他们这是怎么做到的。”
刘项东笑了笑,怎么做到的?你要是没有饭吃,你就能明白农民是怎么做到的了。
这边刘项东慢慢的陪同着蒋菲插秧,时不时的还跟蒋菲说几句玩笑话。那边,专业的人士行动迅速,早已经插完了这一丘田。换到另外的田里去了。
田埂上拍照的何旭阳也已经不见了。王强曹浩他们也都没有身影了。
就在这时候,蒋菲抬起头,突然道:“怎么都不见人了。”
丘陵地区的水田。不像是平原,一望无际。隔着老远就能看到人影。也不像是高山梯田一样。那么的陡峭。但也如梯田一样,错落的逐层往下。此时蒋菲现在插秧的这块田,在成片水田的中间。左边是一道半人高的高坎,右边田埂边上足足有两米高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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