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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平川看着闯过人群扬起飞尘的越野车,思索片刻,突然神色突变。
他立刻抵住耳机,急促简短道:“星洲大学校长有危险,告诉我爸现在立刻马上把他从家中带走!”
“怎么?”主管接到湛平川的电话有些诧异,他们还在分析司泓穗的死亡资料。
湛平川来不及解释:“还有,让我爸找到他后立即逼问当年的真相!”
他不确定湛擎和是否来得及,也不确定闫琦礼能够活多久,可一旦司泓掣也怀疑到闫琦礼身上,那么做局之人,绝不会让司泓掣知道真相。
这就意味着,闫琦礼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知道了。”主管沉声应。
湛平川深吸气,克制道:“你们小心。”
鬼眼公会带来首都城的人必然不多,不然早就能引起联邦政府的怀疑。
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想要抢在做局之人前面,把闫琦礼带走,也是个艰难的考验。
一旦被联邦政府发现鬼眼公会参与其中,那就真的没有退路了。
司泓掣凶神恶煞地闯出禁区,七区区长才关闭了地下三层的权限,慢悠悠走了上来。
今天过得实在是有趣,那个人死了,司泓掣疯了。
他陪司泓掣赶到地下三层,在重重叠叠的铁柜中,找到被侵入者打开的那一份。
司泓穗的所有死亡资料被平整铺开,显然是为了方便拍照。
其实他虽然猜到当年的事有猫腻,但却并不知道哪里有,毕竟所有证据都严丝合缝,无懈可击,所以他当初深信不疑,认为司泓掣被感情所累,家破人亡。
这些资料,其实司泓掣当年已经研究过无数次了,因为实在没有破绽,他才不得已选择将它封存。
毕竟他每读一遍,都是对自己的精神折磨。
“监控,审讯,电脑里的淫秽视频全都有,甚至乌里尔自己都不肯说当晚的去向,到底哪里会有问题呢?”
七区区长在问自己,也是在问司泓掣。
然而只要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以质疑的眼光再看全部的证据,总能发现端倪。
司泓掣的目光定格在最后的尸检报告上,他手上的血迹蹭到了雪白的纸张,时过境迁,那上面的文字依旧如鲜血般刺目。
他呼吸沉重,太阳穴锐痛,但一种呼之欲出的,莫大的惊惧与战栗却包裹着他,让他无法倒下。
他终于,看到了检验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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