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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云寻岚问虞沉:“我父亲是不是有些奇怪?”
虞沉说:“……和我想象中的确实不太一样。”
“他不是一直这样的,我爸爸活着时,他很正常。”云寻岚解释道,“在和我爸爸结婚前,和我爸爸去世后,他才会这么……消沉。”
虞沉在意的却不是云栖鹤的性格,他关注的重点是:“他对你太冷淡了。”
云寻岚在外界传言中,是皇室最受宠的皇子,这他次出事,云寻光在病房外守了两天两夜,对弟弟的在乎和爱无以言表,牧星屿以前来看望云寻岚时,云寻岚流了鼻血,他也分外焦灼。
相较之下,云栖鹤见云寻岚,态度淡漠的像个陌生人。
虞沉自幼被双亲爱意浸泡,即使他们在他九岁时就去世,但他们活着时给予虞沉的爱意,已足够把他浇灌成为一个勇敢坚定,内核强大的人。
因此虞沉觉得傅炎熙的爸爸傅迎煊,以及云栖鹤他们这样的父亲,既不合格,也不称职。
云寻岚却对此看得很开:“因为我在阻碍他去死啊。”
虞沉微怔。
“爸爸的遗嘱是希望他能治好我,父亲会听爸爸的所有话。”云寻岚捧着虞沉刚给他倒的热茶抿了一口,轻声说,“我还活着,他就不能去死。”
云栖鹤一直是个消极厌世的人,他不想当皇帝,不喜欢负担任何责任,自私冷血,不珍视自己的生命,也不会珍视别人的,所以早年他登基时民众们对他暴君的评价其实一点儿也没错。
“我爸爸大我父亲七岁,他们第一次相遇时,我父亲还是个小学生。”云寻岚和虞沉说起了云栖鹤与贺樗白的往事,“他们在环星轨道列车上相遇,我爸爸那时已经和简掣霄结婚了,简家的人希望我爸爸当个居家omega,我爸爸却想成为战舰舰长。”
那时贺樗白都考上安洛斯军校了,但简家人为了阻拦他参军,贿赂了一名校工将他成绩作废。
贺樗白怒气冲冲去简氏公司找简掣霄算账,又正巧撞上简掣霄和一位客户的打啵现场,贺樗白就走了,在环星轨道列车上哭得一塌糊涂。
他对面坐着的小学生就是云栖鹤。
小学生云栖鹤准备列车到达站他就去卧轨自杀,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看上去比快死的自己还要难过。
——难道他等会儿打算和我一起卧轨?
抱着“他是同伴”这样的想法,云栖鹤坐到了贺樗白身旁,给他递了包纸,问他:“哥哥,你在哭什么?”
“我哭杀人犯法,如果杀人不犯法,我就可以杀掉我的丈夫了。”贺樗白说,“我明明可以参军,成为最伟大的战舰舰长名垂青史,他们全家却想让我当个家庭主夫,好想拧断他的脖子。”
贺樗白的暴怒发言一下子就吸引到了阴暗逼小学生云栖鹤,他决定听完贺樗白的故事再去死。
然而后来,他却跟贺樗白有了更多的故事。
贺樗白成了照亮他的那束光,所以他们第一个孩子降生时,他为她取名为“寻光”。
云寻岚给虞沉讲完云栖鹤和贺樗白的初遇,好奇道:“宝宝,你父母是怎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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