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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菱哭笑不得地伸出小手来,用力掐他硬邦邦胳膊:“疼不疼啊?若感觉到了疼,就说明你没有死,你还活着,知道了吗?”
司澜宴被她这么用力一掐,竟然感觉不到痛意增加,就又虚弱地摇头。
毕竟,他浑身剧痛无比,都已经痛到麻木了,她这么一掐已是没有了感觉。
秦菱也想到了这一点,就说:“你身体多处骨折了,也一点不疼吗?”
司澜宴闻言,惨白俊脸上神色微微一怔!
他倒是知道自己后背撞在尖锐的大石块上弄断了一根骨头。
至于别处,他想着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也不可能没有事。
试着动了动身子,很快,就发现自己左腿膝盖以下很笨重,似乎是骨折了。
他试着站起身,可浑身疼痛难忍,左腿无力且麻木,根本就无法站起来。
秦菱看着他痛得一张俊脸狰狞扭曲,起不了身,想到他伤得这么严重定然很痛很痛,心疼地搀扶起他坐在草堆上。
鼻子一酸说着:“往后,别再这么傻了,谁要你救我了?”
司澜宴紧紧抓着她细弱胳膊,深幽眸光沉沉地盯住她双眼,凉薄嘴角徐徐勾起:“这是心疼了么?”
秦菱抱他久了,身体渐渐的也变得有些冰凉。
她将温暖带给他的同时,他也将一身寒气过渡到了她身上。
她冷得瑟瑟发抖地抽了抽小手,目光闪躲地说:“我才没有心疼你,我只是觉得你傻,只是心里有些歉疚,因为你是为了我而跳崖的,我过意不去。。。。。。”
司澜宴见她因给自己取暖而冷得瑟瑟发抖,心疼不已。
此时此刻,虽然他这受了重伤的身体很痛很痛,但心口却很暖很暖。
似钢铁铸成的双臂紧紧拥住她,空虚了五年的内心,在这一刻感觉很充实很满足。
能一直这样抱着他心爱的小女人,就算是痛死他,也是值得。
他深深凝视着她,直击她内心:“你心中有我,放不下我,并非对我彻底绝情绝心了。”
若是对他没有感情,她怎会在他成为木僵的半年里,每天守在他身边,陪他说话,给他按摩僵硬身体,换着法子唤醒他?
她若是对他无情,又怎会千里迢迢带他来圣女族泡灵潭?怎会在他泡了灵潭一夜未醒时伤心绝望落泪?怎会受不住他的引诱而和他。。。。。。
想到这些,内心激动澎湃,情不自禁就吻住了她。
“唔。。。。。。”
秦菱在这个时候真不想再和他腻歪,她已是疲累虚软得不行了,没好气地推开了纠缠着不放的他。
由于他伤重骨折的身体不如往日那般牢固,被她这么一推,他喉间腥甜上涌,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继而,整个人就那么无力地倒在了草地上,鲜血不住地从他嘴角涌出。
“司澜宴!”
秦菱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就这么毫不费力的一推,会使得他吐血不止,紧张地瞪大双眼,扑到他面前手忙脚乱起来。
草堆上很快就染了一大滩血迹,看得她心惊肉跳,自责歉疚不已,紧张害怕得不行。
“司澜宴,你别吓唬我好吗,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同你道歉好不好。。。。。。”
司澜宴好不容易才压制住喉间上涌的鲜血,嘴角殷红血液直淌,虚弱地道:“我可能要去了,菱儿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秦菱望着惨兮兮仿佛下一秒就要嗝屁的他,眼眶泛红,泪意涌现,整个人连同嗓音都在颤抖着。
“什么请求?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了。”
他深深凝视着她,艰难启唇:“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菱儿不能原谅我,你能不能。。。。。。在我生命尽头,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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