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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和秋儿见陆通欲与薛仁贵畅叙,遂起身移步过去,款步轻盈,而后轻柔地将陆静和陆芝抱走。
陆通上下打量着薛仁贵,嘴角上扬,缓声道:“仁贵啊,观你如今,身量愈高,体魄亦愈发健壮。这几年时光,你变化颇大,亦成熟稳重不少。”
薛仁贵面上一红,挠了挠头,憨态尽显,继而爽朗地笑了几声,方说道:“郎君过誉了,仁贵岂敢当此夸赞。倘若仁贵未曾有所长进,实是有负郎君的深情厚意。”
陆通微微颔首,唇角轻扬,笑言道:“你这小子,如今说话倒是愈发变得有些滑头了。不过如此也好,身处在外,凡事皆需多多留意才是。”
只见陆通轻执茶盏,缓饮一口香茗,而后目光灼灼,向着薛仁贵问询道:“仁贵,于上次支援新罗抵御高句丽一役之中,可有何深切之体会?”
而薛仁贵听闻此问,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目光深邃,似是陷入了那战火纷飞的回忆之中。
薛仁贵闻陆通此问,未有丝毫含糊之态,当即正了正身姿,朗声道:“郎君既问,某自当将所获之体会和盘托出。”
言罢,薛仁贵神色肃然,双目炯炯,脑海中思绪翻涌,那些战场上的金戈铁马、血雨腥风如在眼前,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此刻,他心中所想,定要将这诸多体会详尽道出,不负郎君之问询。
陆通听罢薛仁贵之所述,心下亦不禁慨叹。其暗自思付:薛仁贵与裴行俭倒诚然胆大无畏。
然其二人能洞明彼时之局势,巧施离间之计于摆国之内诸般势力,借此达至拖延之目的,实可谓具战略之远见也。
此刻陆通眉头微蹙,目光中满是赞赏之意,心中对二人之谋略钦佩不已,只觉此等才智,实乃难能可贵。
陆通听完之后,对薛仁贵予以嘉许,微微颔首说道:“这计策,甚为精妙,实乃吾大唐之幸。”
随后,陆通问道:“不知裴行俭于北境都护府情形如何?”
此刻,目光中满含关切。
薛仁贵拱手言道:“裴行俭于北境都护府为尉迟将军分劳解愁,闻之其负责骑兵操练之事。”
说这话时,薛仁贵神色郑重,目光坚定,心中对裴行俭的担当颇为赞赏。
陆通与薛仁贵相谈甚久,其后陆通唤陆伯前来,言道:“速去吩咐厨娘,备一桌丰盛酒菜,吾要盛情款待薛仁贵一家。”
陆通言罢,面上含笑,心中满是对薛仁贵的敬重之意。
陆伯闻陆通之令,忙不迭应道:“老奴这便去!”
遂匆匆而去,吩咐厨娘精心烹制,务必要做出一大桌的珍馐美酒佳肴。
陆伯一路步履匆匆,心想着定要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莫要辜负了老爷的一番美意。
是夜,月朗星稀,清风徐徐。
待酒足饭饱之后,薛礼携着柳银环与小薛讷,向路通辞别。
薛礼抱拳躬身,言辞恳切:“多谢郎君盛情,吾等就此别过。”
柳银环微微福身,温婉浅笑,小薛讷亦乖巧作揖。
路通连忙还礼,满目不舍:“慢走,日后常来。”
而后,薛礼一家缓缓转身,踏着如水月色,返归家中。
薛礼昂首阔步在前,柳银环牵着小薛讷紧跟其后,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一家人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
陆家庄的道路两旁,整齐地挂着一盏盏由琉璃罩子罩住的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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