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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姑婆知道她这些天心情不好,又安慰了番:“荔荔,既然木已成舟,就别再让那些烂事硌在心里添堵了。你永远是姑婆唯一的孙侄女,没人能够取代你的位置。无论你爸和别的女人生多少个孩子,姑婆一概不会承认他们的。”
“谢谢姑婆,我已经看开了,无所谓。”嘴上虽这般乖巧懂事的应着,心底始终还是存在着介蒂和难受。
聂姑婆看破不说破,“那就好,我出发了,你晚上一个人在家睡觉,要锁紧门窗。”
“好的,姑婆,祝您演出顺利。”
随着行李箱的轱辘声滑远,聂惊荔慢慢拢回视线,一脸颓丧的跌躺在小沙发上。
她心情之所以不好,主要是因她父亲聂贺尘,竟在前天六月九号,即高考结束的最后一天,公然将他年少时期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接回家里养胎。
他完全不记得前天正巧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既没有为她准备礼物庆生,亦没有设宴祝贺她结束高考,却把白月光小妈带来家里膈应她。
委屈与愤懑在那刻汇聚成河,她忍无可忍,便跟他生气的大吵了一架,之后连夜搭车回到青芙镇老宅。
她在想,等高考成绩出来,她定要选个离粤城最远的大学,眼不见心不烦。
浑浑噩噩的计划着以后的生活,聂惊荔阖上美眸,浅浅的睡了个午觉。
憩至黄昏,窗外晚霞成绮,夕阳余晖渲染在白漆墙头,喇叭花收拢起花瓣,蔫巴巴的凋谢满地。
她伸伸懒腰下楼,欲煮碗菜粿当晚餐,忽然院子的门铃响起。
她关掉炉火,踱去开门。
“咿?婶婆,有什么事吗?”
按铃人,正是隔壁邻居的肖家婶婆。
她手里拿着几件药品,亲切说:“荔囡,上回你姑婆说家里的蚊子很野,正好今日我乖孙宝从港城带来些擦伤药,这是驱蚊喷雾和虎标油,拿两瓶给你姑婆。”
“哦好,谢谢婶婆。”聂惊荔有些魂不守舍的看了眼站在婶婆身后的隽逸少年。
婶婆又讲:“还有啊,我乖孙宝要在这边小住半个月,没有相熟的同龄朋友,我怕他待在家里太无聊。荔荔你可以带他去逛逛不?我前些天让你姑婆留半树挂绿给我,你现在有没有空?能先带他去园里摘一些来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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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婶婆。”聂惊荔鬼使神差的答应。
婶婆乐呵呵的转过头,冲着自家外孙宝说:“阿熠,那就让荔囡带你去荔枝园转转。趁现在天还没黑,开车去,快些。”
“好,外婆。”
少年的嗓音,格外清冽,犹如飞鸟越过海港,能牵动涟漪。
聂惊荔的小心脏,不受控制的猛跳动两下。
扑通扑通的。
尤其在下刻,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一起坐进后车厢的时候,瞬间跳得更加快速。
“你,多大?”给司机指完路后,空间安静压迫得可怕,她假装淡定从容的降落车窗透透气,顺嘴觅个话题。
“二十,你呢?”少年声线温徐,骨子里自带着一股豪门世家子弟的绅士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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