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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回到了铺着土的甬道里,只不过少了一个人。
我说:“接梯子过去。”我拿着他们之前丢在甬道的探照灯,照着前面的铺着封土的翻板门。
长马脸非常配合的从包里抽出一条折叠的轻型铝合金梯。
梯子放入墓道,搭在有石板的两端,就如同搭上一座桥。我们沿梯子走,如履平地,一切翻板利刃都枉费心机。
长马脸照例拿着枪指着我,逼我走在前面趟雷,我走在摇摇晃晃的铝合金梯,一格一格慢慢往前走。我时不时回头看看长马脸和我的距离,计算着要多近我才能把他推下去。
这个长马脸比任何人都刁钻,一直保持一米左右不近不远的距离。人的手臂没这么长,就算拼一把往后扑,自己也会随他掉下去。
我们两个人各怀心事的走完这一段铝合金梯子架的桥。面对主墓室的石门,我的心跳的像在打鼓,还有多少机会活着出去,越走到后面机会越渺茫。
按明墓的规格,主墓室的左右各有两个耳室。主墓室后面可能有个辅室。
“推开。”长马脸在后面命令我。
颤抖着推开主墓室的石门,落下的灰尘盖了一身。这主墓室的门居然没有封死。
一进入主墓室,我就瞧见东南角摆有一只蜡烛。摸金校尉。脑海里跳出这个词汇。传说,摸金校尉和盗墓贼是不一样的。盗墓贼就像是长马脸那群人一样,拿炸药炸,乱挖乱掘的,挖到了以后管墓主是官的还是民的,有什么拿什么,一股脑的全收拾走了。
摸金校尉可不一样,要打专门的盗洞,单单怎么打盗洞我小时候听我爸爸说就是一门学问,凡是掘开墓,在主墓室的东南方向都会摆上一只蜡烛,然后才开棺摸金。墓里面最值钱的往往都随着死者放在棺材里。
在晋代以前,玉器基本作为贵族的丧葬物品,玉都是死者随身带着的,就是所谓的“玉塞九窍”,口里含的,手里握的身上穿的等等。摸金校尉们在墓主身上动手摸东西的时候,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说明墓主人不乐意,你拿人家多少得都送回去。
不会,又否定了这个说法,摸金校尉的规矩大着呢,鸡鸣不倒斗说的就是他们。现在算算时间早就过了鸡鸣,只怕出去天都大亮了。
长马脸指着棺椁说:“棺材被人打开过。”
果然,棺椁被随意的掀翻在地,棺材的盖板也没有盖好,还露出一道缝隙。
这个墓室为圆顶弧形,暗合天圆地方的传统思想,古怪的是,周围居然没有陪葬品,就一个光溜溜的石棺摆在那里。
长马脸见我不动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手里的探照灯都摔灭了。怕误触机关我趴着不敢动,过了一会好像没什么反应。我从地上慢慢起身,看见他拿枪指着我,叫:“去开棺。”
我提心吊胆的挪到棺材边,见巨大的石棺盖不知道被什么掀翻在地,一口红木棺材裸露在外头,棺材上没有如香楠木那样的华丽花纹。
这墓好奇怪,主墓室比前面那间墓室差了很多,就连棺木的规格都差了一个档次。
墓室里本就很黑暗,长马脸打着探照灯站在我后面,石棺只能看个大概。我身体尽量往后仰,就只有手在前面推开已经欠了条缝隙的红木棺材盖板。
拿眼睛向棺材里扫了一眼,黑暗中有一只人手从棺材里伸出来,我尖叫一声,可是来不及,那只手臂已经勾住了我的手,一摸之下,感觉不对头,那手又干又硬,是手骨不是手。因为着急想跑,顾不上手被勾上,一使劲把一具张着大口的骷髅人骨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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