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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围观的弟子们都被长老驱散了,对外统一的说辞就是大师姐修炼着修炼着一不小心弄出来的,到底旁人信不信那就不得而知,也不归长老们管了。
不过扶道山人座下的几位弟子,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难得,今天还在崖山的五个人都凑在了一起。
一个曲正风,淡然地立在旁边;一个沈咎,穿着一身雪白的袍子,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似乎也在思考;一个小萝卜头,姜贺,一直望着最顶上的那个破洞,嘴里咕哝:“谁的腿有这么大这么粗啊?”
剩下的两个人,自然是所谓的“剑痴”和“呆子”了。
一个满身落拓的青年,腰上悬着一把长剑,一只酒壶。
下巴上胡须浅浅,应该是有几天没收拾了,有点邋遢的痕迹。
可偏偏那一双眼睛,刀锋一样锐利,只看着这一双眼,便觉有剑影在里面闪烁,吓人得紧。
另一个则面相憨厚,身材壮实,脸上带着朴实的微笑,虽然生得一张轮廓还算俊朗周正的脸,只可惜这神态表情,怎么也撑不出半个“帅”字来。
这便是呆子陈维山了。
他挠了挠头,又听见了姜贺一直咕哝的问题,便回道:“刚才听长老们说,是大师姐修炼的时候闹出来的动静,我想,这应该是大师姐的腿吧?”
那一瞬间,周围四个人之中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沈咎嘴角抽搐了老半天,抬起头来,才特别诚恳地对这憨厚的汉子道:“老六,别怪我没提醒你,到了大师姐面前,你还是一个字不说为好。”
曲正风就站在一旁笑,淡淡地。
姜贺瞅瞅他表情,就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恶寒。
陈维山一点也没明白:“为什么?”
沈咎直接翻了一对白眼,这智商,怕是没救了。
“出来了。”
一直站在旁侧,没有参与过他们讨论的青年,一直落在那破洞口的目光,终于一凝,顿时说了一声。
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粗粝和沙哑,让人听了难受。
不过,这时候大家却都顾不跟上了,连忙跟着他的目光朝前面看去。
果然是人出来了。
长眉长老在前,掌门与见愁等人在后,落在最后的竟然是他们“尊敬”的师尊,扶道山人。
扶道山人一个劲儿地朝前面喊:“你倒是回答我啊!”
其实这时候见愁也没走出去多远,无奈又好笑地停下了脚步,只是眼角余光一扫,就发现了违抗长老命令,守在下面观察自己的几位“同门”。
仔细将眼光放开了一扫,见愁就发现,无数的目光从远处近处明处暗处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将要出口的话一顿,出口就变成了:“师父,我们一会儿再说吧,我也不确定。”
天盘这种东西,怎么看似乎也……
太玄乎了一点。
见愁总觉得自己的修炼过程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太顺利,反倒让人心里有些毛毛的。
这当口上,扶道山人也已经直接到了他们身边,听见愁这样说,心里是狐疑不定。
他一面走,一面念叨:“唉,早跟你说了,把能点亮的坤线都点亮了再筑基,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心急呢?想当初我最后去摸索那些经脉的走势,都花了不少的时间。一丈的斗盘,岂是那么容易就全部点亮了的?更何况,当时我还是名镇十九洲的天才……”
“那师父有全部点亮吗?”
见愁又问道。
“……”
成功地被一句话噎死。
扶道山人恨不得一鸡腿给她塞嘴里去:“山人我发现你真是跟那些臭小子学坏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老人家?!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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