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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父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砸:“哼!你记得我这个父亲!”
“说!昨晚究竟去哪了?”
“竟然将恨别一人丢在新房,有你这样做妻主的吗?”
见花父发怒,谢锦忙凑到花父的身边,讨好着替人揉肩捶背,语气中尽是谄媚:“父亲,我这不是昨日喝多了嘛,怕熏着新夫,就到书房睡去了。”
笑死,难不成要让她说自己去了临风轩。
那花父非将她的腿都打折不可。
感受着女儿的刻意讨好,花父轻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谢锦。
他当然知道昨天谢锦去了什么地方,但他不会点明,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眼下发难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让大家面子过得去罢了。
见花父神情缓和,谢锦这狗腿子当得越来越起劲了,手上的动作愈发卖力。
但是花父今日将谢锦叫过来,并不是来享受着她这拙劣的按摩手法。
“锦儿,还不与新夫一起敬茶。”
“是!”
二人恭恭敬敬为花父奉上一盏茶后又站起身来,花父又嘱咐了几句,今日的仪式算是结束了。
花父轻呷一口香茶,接着抬眼对着谢锦突然说道:“从今儿起,恨别就住在梧桐院里。”
“不行!”谢锦心一惊,连忙出声阻止。
花父却强硬道:“怎么不行?别恨也是你的正夫,现今梧桐院里无人,他住住怎么了?”
“可、可……”
可梧桐院是历代永亲王夫的住所,离她所居的静雅堂又近,这本应是惟许所住之地,只因惟许嫌梧桐院不够雅静,故而搬离。
但谢锦一直认为这梧桐院就该属于自己的夫郎,属于容惟许。
她忍不住偷偷看向容惟许,希望对方能出来说些什么,可对方似乎对这边的事情丝毫不感兴趣,只在一旁静静的品茶。
见此,她只能硬着头皮对花父说:“这梧桐院本来是惟许他……”
“惟许这不是住在临风轩吗?梧桐院又空着,别恨住不是正好吗?”花父出声打断。
谢锦却罕见地硬气了起来:“反正我不同意,这王府哪里他都可住的,就这梧桐院不行。”
她这话气得花父连拍桌子怒道:“逆子!你这样做对得起别恨吗?昨日新婚之夜你就将人留丢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哪?”
“我……”
谢锦看了一眼楚别恨,心中升起一抹愧疚。
她昨天做的事情确实不应该,她理应在新婚之夜就先跟楚别恨说清楚,而不是这么一走了之。
但是梧桐院是她夫郎该住的地方,她不想别人住去。
谢锦向容惟许投去求助的目光。
见对方无视,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惟许你怎么看?毕竟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谢锦希望对方能够站出来反对这件事情。
毕竟容惟许才是当事人,他说比自己说要管用的多。
谢锦已经提到了他,容惟许不能再装聋作哑,他放下茶盏微微一笑道:“父亲,我没有意见。”
“乖孩子,就你最懂事。”花父无比满意地抓住容惟许的手赞扬道。
谢锦却觉得脑袋嗡嗡的,他怎得就应下了呢?怎得就这样轻易地应下了呢?
既然当事人没有意见,花父态度又强硬,谢锦怎么说也不能阻止,楚恨别还是住进了梧桐院。
她心情不好,强坐了一会儿后就不顾花父的挽留声,失魂落魄地出了门。
谢锦出去后只一味地玩乐,竟然一连三日都没有再踏进王府一步。
最后还是花父谴人将谢锦从酒缸里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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