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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想了想道:“哥,听说平远叔的闺女撞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年前附近的神婆过来看了看,说是村里有人惹了黄皮子,直指平远叔家屋子,气的他赶走了神婆。没过不久,他闺女就病了。身上开始起黄斑,拉到县医院去看了一下,没说出个二三五,就要3w块钱检查费用。这不,平远叔这阵子一直在挖笋。”
黄皮子?
那不是黄鼠狼吗。
秦昆看到大伯招呼着大家回去吃饭,也收起了思绪。
……
晚上,大伯、老爹、三叔、还有个堂叔上了牌桌。
秦家兄弟姐妹也支起一桌麻将。
不过秦昆可没上场,秦明的姐姐秦润,秦昆的妹妹秦雪,秦亮和妹子秦莹,四人玩了起来。
秦明去陪媳妇了孩子了,秦昆旁边是小妹秦青。
“青青,今年多大了?”
秦昆拽着小妹的辫子,小妹秦青打着秦昆的手,见到秦昆塞了个红包过来,又笑逐颜开,任由他拽着。
“14岁!”
秦青点着红包,里面包着500块,小丫头开心不已。
“是在县里上学吗?”秦昆问道。
“嗯呢,大哥,我哥说你以前在县里可厉害了!”秦青眨巴着大眼睛,崇拜地看着秦昆。
秦昆哈哈一笑:“屁,你哥秦亮才厉害。一顿吃了我和二明哥一天的饭票。”
牌桌上秦亮羞赧:“哥!我的饭票打牌输给你和二明了,饿的我一天没吃饭。”
秦昆撇撇嘴:“活该。愿赌不服输的,不要脸。”
秦明走了回来,起哄道:“三亮子,听到哥怎么说没,活该你那时候喜欢打牌。我看昆哥治你是治对了。”
兄弟们闹了一阵子,秦昆拉过秦青道:“青青,平远叔的闺女,也和你是一级的吗?”
秦青点点头,秦妮和她不仅一级,还是一个班的,就是继承了她爹的毛病,不爱跟人说话。
“那她最近怎么了,是病了吗?”
秦昆问道,即便秦平远早上没给自己好脸色,家里人遇到这种阴秽事,他也得管管的。
秦青摇摇头:“我前阵子找秦妮去玩,她浑身起黄斑,还有疮,可害怕呢。我爹也不让我再去找她了。”
秦昆低头思忖了一会:“那我去看看吧。”
听到秦昆要过去,秦明、秦亮一起劝阻:“哥,你干嘛去,平远叔本来就跟我们不亲近,还不给好脸,上次挖了咱林子的笋,我爹说了两句,他还骂开了。你去了肯定撞一鼻子灰。”
秦昆伸了伸懒腰:“屁,你哥横行村子的时候,爷爷都管不住我。他敢给我脸色试试。”
秦明、秦亮一阵无语,我的哥啊,你10岁就搬去镇上了,也好意思说自己横行过村子?
不过他们倒不担心秦昆吃瘪,就是怕秦昆压不住火把平远叔打了。那特么就太悲剧了。
秦昆洗了把脸,朝平远叔家的方向走去。
大晚上,农村冷清,秦平远家灯笼都没挂,春联也是旧的,屋里灯光微弱,还能听见有小姑娘的哭声。
秦家村过年初一到初七,都是夜不闭户,每家门内,都是一张桌子,放着糖果,摆饭。
糖是赏给串门的小孩,寓意来年日子甜甜美美。
摆饭大多是蒸碗,都插着香,这是给路过的鬼神供奉的,寓意蒸蒸日上。
秦昆走进屋里,剥了个糖放入口中,他走到门口,看到屋内躺着一个小姑娘,脸上有很重的几块黄斑,硬币大小,和肤色明显不一样。有些黄斑已经溃烂,流着脓水。
秦平远、他儿子大宝,秦平远的媳妇围在床边。
“妮妮不哭,忍一忍,爹给你刮疮!”秦平远眼中心疼无比,手上是一把烧红的刀子,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土法子,要自己给秦妮刮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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