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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雪芙咬牙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却也不敢忤逆半分,垂眸回道:“是,属下这就动身前往巨阳。”
“还有何事?”北墨凌见她还不退下,淡漠问道。
“回主上,属下只是担心主上的安危,要不属下飞鸽传书催左残速速归来,下个月属下还要赶往西域,这个甄月忠心如何还要严加考证,就这么贸贸然放在身边,属下不放心。”古雪芙说服道,一副忠心进谏的模样。
一道锐利的寒光射来,如穿靶之箭,古雪芙浑身一颤,嘭的一声,跪地道:“属下不该妄自怀疑主上的决策,只是……”
“行了!”北墨凌面露不耐,语气更冷了些:“仅此一次,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何时这般不知分寸,若再有下次,你就直接回北瀛。”
“属下知错了!下不为例。”古雪芙额头渗了少许汗水,手心一直紧紧拽着衣角。
古雪芙离开寝殿时,手指甲早已渗入皮肉中,丝丝血迹隐没在掌心中,一张倾城的脸庞皆是强忍的碎裂之色,却因常年隐藏,而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顷刻就恢复一张冷漠娇容,眼梢一抹狠戾。
甄月见古雪芙落寞离去,才缓缓现身,虽然古雪芙情绪隐藏的极好,但甄月就是知道这个女子对坊主情感不一般,女人的直觉总是很灵敏。
“进来。”冷慢的声线从殿内传出。
甄月收回思绪,推门而入,见他早已从踏上起身,立在窗棂前,微凉的风徐徐而入,卷起他墨色的长发。
“你去让滕简来一趟。”北墨凌语气平常道。
甄月却从冷漠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寂寞,一时也惊讶怎么会有如此的错觉,可这种感觉在那个孤傲的背影中越来越清晰,想来是刚刚古雪芙带来不寻常的消息。
“是。”甄月领命后便急急前往杀雨楼。
甄月离开杀雨楼已有四月,虽暂且脱离魄杀队,身份却被以往要尊贵,杀与楼通报的门庭侍卫腰板越弯越低,就差没头朝地。
滕简依旧一身墨黑长袍,容光焕发,浑身凛然的走在前头,只是瞟向甄月时眼神暗晦不明,带着一番趣味,又带着一番看好戏的模样。
甄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索性也就不揣测。
“在四院可还习惯?”滕简冷不惊的问道。
“从你手下出来的人,哪有不习惯的道理。”甄月扬眉一笑,便给滕简戴起了高帽子。
“哈哈。”滕简敞嗓大笑一声,看她一眼:“去了四院也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了。”
“滕长老莫不是希望我尽说些欠揍的话?近些日子长老忙的人影都见不着,我这也是逮住机会好好联络感情,顺道套些话。”
“咦。”滕简见女子眯着一双眼,好似狡猾的狐狸,咦了一声好奇道:“套话?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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