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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本下意识地就想说,“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饥不择食到哪种地步”,他的手掌恰恰在此时往里按了按她的腰。
她没出口的话则变成了一丝分辨不出痛楚还是愉、悦的低、吟,
反正傅令元是愉、悦的。不仅表情愉、悦,嗓音亦透着愉、悦,回答她:“都是真的。我没碰过汪裳裳。”
随即又补充:“她说的我主动吻她,也是假的。我更没有问过她什么可不可以。”
阮舒听得恍恍惚惚的,感觉左耳听,右耳出了。
傅令元的第二个问题紧随其后:“你觉得我是饥不择食的种马?”
巧了,正好中了她方才没能出口的话。然而此时阮舒已意识到,这句话就是个坑。她若回答是,结果只会作死自己。
遂,她否认:“没有。”
傅令元的眼眸充满洞悉,如同看穿了她的违心。
阮舒见势补充:“不过,你可能确实应该给我列一份你的红颜的名单。”
“不需要。”傅令元的指尖在她的腰上轻轻地挠,“不会再有下次。”
阮舒其实还是有些怕痒的。他这样一挠,她就本能地想要躲。可他扣着她的腰,她没法儿往后躲,只能往里挪。
正中他下怀。
第三个问题,她是在气喘吁吁中问出的:“十年前,我和显扬高考倒计时一百天的那天晚上,在厕所里非、礼我的那个色、狼,是不是你?”
傅令元轻笑:“你自己找答案。”
说着,他坐起身,抱住她,两人交换了位置,也换了姿势。
很长一段时间,阮舒都感觉自己是晕眩的,宛若在一条大船上,摇摇晃晃荡来荡去。
连后来的整个睡梦都如此。
*
隔天清晨,生物钟的缘故,阮舒醒来了一次。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疼的疼,麻的麻。傅令元似睡得十分安稳,手臂搂她紧紧的,连个翻身的机会都不给。
不过事实上,她也没法儿翻身。他们是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的。她恍恍惚惚地记起,昨晚后半段,他们转移了战场。
她的后背挨着沙发背,身前便是傅令元宽厚的胸膛。他的唇就在她的眉眼处,平缓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
阮舒迷迷糊糊地眨了两下眼,意识涣散,又睡过去。
第二次醒来,是因为感觉自己被抱起来。脑袋依旧昏沉,她微微睁开眼缝,自己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傅令元正对着穿衣镜理外套的领子。
透过镜子,她看到他很有精神,与她截然相反,仿佛是把她的所有元气,悉数吸到了他的身体里。
她闭上眼睛继续睡。
迷蒙之中,感觉傅令元站在床边,看了她很久很久。
大年初六,就这么在药物副作用和性、爱后疲劳的双重影响下睡掉了大半。下午两三点钟她才起床。但终归不如第一次睡了一天一夜那么夸张。
傅令元消失了一整天。这一回没贴便签告诉她去向。不过阮舒也不在意——她忙着为明天年后开工做准备。
当天晚上他三更半夜回来的,她只是感觉了一下自己被他揽入怀,便兀自睡自己的觉。
一夜安稳。
翌日,大年初七,春节结束后上班第一天。
阮舒很早就起床,见傅令元继续睡,她也没叫醒他,反正他这个挂职的副总,去不去公司都无所谓。
不过他并非忘记今天的日子,因为她出门时,九思在候她,二筒也做了好送她上班的准备。上车后,她倒是记起,自己那辆被送去修车厂的车,竟是没了下文,晚上得问问傅令元。
因为有一阵子没回公司的缘故,阮舒的心情异常舒畅,打从公司楼下遇到职员,便笑容以待,走进公司时,也一路和职员打招呼,与她平日的清淡不太一样,似乎有点把大家吓到。
刚进她的总裁办落座没多久,门被敲响。
“进来吧。”阮舒应。
门从外面打开,一把半生半熟的女声清清脆脆地问候:“阮总早上好,给您拜个晚年~”
阮舒抬眸,正见张未末身着干练的OL装,精神抖擞地走到她的面前,微笑着将一杯咖啡放到她的桌上:“黑咖啡不加糖半杯奶,一分钟前刚煮好的。”
阮舒往椅背后一靠,手肘撑在扶手上,十指交叉成塔状,饶有意味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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