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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薪的问题。”林璞似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出自己的猜测,“姐,你在挡的,是姐夫的人吧?”
阮舒滞了滞,发过去一句:“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帮忙,我现在另外找人。”
“不是。”林璞先秒回这两个字,然后才补充道:“姐你是找不到比我还要更合适守在大姐病房的人了。”
他所说确实是事实。阮舒暗松一口气,用语音回复他:“林璞,真的感谢你。”
她预料,傅令元昨天肯定没有消除对她特意去探视林湘的疑虑。她料想,他若从她撬不开嘴,就一定会去找林湘问。
她相信,一旦傅令元的人和林湘见上面,就算林湘不说,他们也有办法让她说。
当然,拖延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可她一点都不想就这么被人摊出来,只想能拖多久拖多久。
她深藏在心底十多年的最肮脏的秘密……
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傅令元也起来了,床上空无一人。阮舒兀自穿戴化妆,一切准备好后走出去,果不其然在客厅的摇椅上发现傅令元。
这似乎已经成为他的习惯。
昨晚翻倒的科科的窝归位。
听闻她出来的动静,傅令元的视线从科科身上挪到她的脸上。
阮舒微笑道别:“我去公司了。”
傅令元懒懒散散笑:“傅太太辛苦。”
*
走进她的总裁办时,阮舒发现洗手间的门半关着,有人影在晃动。
“阮总,”张未末抱着文件跟进来,解答了她的困惑,“咱们这一层楼的水管出了问题,出不来水,大厦的管理处刚找了师傅,在做全面的排查和修理,阮总你这里还有个单独的洗手间,总算是没有忘记。”
阮舒了然地颔首,未再放心上,兀自坐进皮质转椅里。
今天林璞没有来上班,没有见到现成的早餐,她倒是稍微有些不习惯。
没想到张未末不仅惯例地送来咖啡,还多了份三明治。
“林璞早上特意打电话交代我的。”她并不抢功,不过笑话了林璞,“他的语气,好似他不在,阮总你就一定会饿肚子似的。”
阮舒淡淡弯出轻弧。
张未末汇报完今日的工作安排便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顿时只剩阮舒。
当然还有洗手间里在修理水管的工人。
里头时不时传出轻微的碰撞或者敲打的动静。
阮舒不为所扰地认真翻看文件。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文件里晃回神时,发现洗手间里竟然还在忙乎。
她极轻地蹙蹙眉,出声询问:“师傅,还没修好么?”
“嗯。”里头的人回得很简单,但足以听出声音很哑很厚,像是长期喝酒抽烟导致坏了声带的烟嗓。
“还需要多久?”她又问。
里头的人却是道:“麻烦能不能进来给我搭把手,马上就要好了。”
阮舒不疑有他,从转移起身,径直朝洗手间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看师傅你修了好久。”
对方没回答她。只是门后有半个穿着蓝色水管工衣服的人影,弯身在洗手池底下不知在折腾什么。
阮舒走进去:“需要我怎么搭手?”
对方闻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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