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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白茫茫一片,十分地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一个人……
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
这里是什么地方……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耳朵里的嗡嗡嗡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好像很多人在说话。
很多人在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
“贱人!贱货!破鞋!婊子!淫娃荡妇!不要脸!和继父都能做!……”
一句句,一声声,交杂在一起,很乱,很大声,很刺耳,充斥她的脑袋,感觉快要爆炸。
为什么要骂她……为什么一定要骂她……为什么……她明明才是受害者……
羞辱和咒骂密密匝匝,突然有形化,变成一颗颗石头,朝她砸过来。
心口宛若被这些巨石填满,涨闷,被尖锐的棱角硌得发疼。
那些还在不断继续砸过来的石头之后,一道轮廓渐渐显露,在操纵着那些石头……
是谁?好熟悉啊……
心口添了丝浓重的酸涩……
为什么……
忽然有把嗓音突兀在那些嘈杂的说话声中:“药效发挥得好像很快,反应这么强烈。”
又是谁?
不知道啊……她的思绪和意识仿佛无法受她自己的控制似的。
对方又说话了,这回近在她的耳边:“你是阮舒?”
“是……”她不假思索。大脑异常迟钝,迟钝而并非完全罢工。她集中不了精力,一切都像是只能随着原有的认知做出回答。
“你是男的?”
“不是……”
“你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
“抓你的人是谁知道吗?”
“谭飞……”
“你厌恶陆少骢?”
“是……”
对方停住了,暂时没继续。
隔片刻,才又张口:“你和傅令元还在一起?”
“傅令元”三个字钻进脑子的瞬间,阮舒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冰凉的眼泪滑出眼眶,流淌在脸颊上,流向她的嘴角,她尝到咸湿和苦涩。
纷繁的画面接踵而至,陷入迷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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