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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那管事战战兢兢瞧瞧四周,见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没一个人开口,只能咬着牙道:“许是……许是这香烛在里头放久了,在加上前段时间绵延不断的雨,让它上了潮,后头天气突然热了下来,冷热交替,就叫它褪了颜色……”
管事越说越心虚,几乎不敢看匣子里的东西。
若只是褪色还好,可那匣子里的香纸和佛香都掉了色,两种颜色混在一道,连匣子都给染上了颜色……那颜色混在一起,着实惨不忍睹!
他依稀记得,这匣子里的东西,是世子爷当初亲手放进去的罢。
因为世子爷是府中最有贵气的子嗣,侯爷才特意让他办的这些东西,如今弄成这样……这可真是……
慕言春一见管事面上神情,又见那匣子,突然想起昨日八哥儿回来同她说的那番话,那慕芩雪说的也是佛香,她登时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妙。
待听完管事一番话,面色更是难看了。
她当时还疑惑慕芩雪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原来她是想给晋临添堵。
可是,若只是想给晋临添堵这么简单,她为什么又特意让八哥儿告诉自己福寿庄的佛香极好,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
若这时她找人将佛香买了回来,但凡不是极品的好香,慕博庸多半是不会解气。
要寻出一味好香来实属不易,她若是不告诉自己,自己也只能寻个人下去买样普通的回来,到那时晋临免不了被慕博庸责罚,这样不是更好吗?
还是说……她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晋临。
那个福寿庄,只怕也并不简单。
慕言春愁眉不展,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晋临,正见他面色微白,朝慕博庸走去,她连忙也跟了上去。
慕晋临望了一眼匣子里的东西,整张脸一下子灰败下来,嘴唇颤抖,说不出一个字来。
慕博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真想痛骂他一句,可当着众人的面总是不妥,于是也只能强忍着怒意,低叹一声,“我今后让你办事,你好歹用着点儿心!”
他虽然不晓得这佛香怎么购置,可在他眼里,统共也不过挑和买而已。仅仅这两个程序,慕晋临都能把事情办成这样,他便觉得慕晋临做事实在不用心,怕是在敷衍自己而已。
这凡事不怕不生气,就怕生了气忍在心里越想越气。
慕博庸以往动怒发作了还好,过一段儿时间也便忘了。但慕晋临不是旁人,是他侯府的世子爷,他不能在人前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越是忍着,对慕晋临的怒火便更盛。
“父亲,孩儿当时挑这个是选了很久的,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啊!”
慕晋临心中委屈,那人卖给自己的时候,分明说是难得的好香,他请人仔细看了,也说是极好的香,但凡是上得了台面的香,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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