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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忽闻湖面上一个声音冷冷传来,骂道:“大胆逆徒,私自转投外人不说,竟敢兀自脱离圣教,你把教中的法条忘记了还是把你授业恩师忘记了。”
慕容复寻声看去,湖面上一个黑袍老汉单舟穿来,走船不用船桨,挥掌拍水,行如穿梭,破浪而进,来得好不飞快。
距离还远,他就黑袍一展,踏浪飞行,悠忽之间,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到了近前,上前一抓一提,拿了跪在地上的张顺张文就摔在一侧。
冷瞧着慕容复,斥道:“你这小儿白面皮儿,像个娘们,莫非就是那慕容家的小儿,胆敢妖言蛊惑,框我教中弟子转投与你,当真大胆。”
此人来势威猛,一观就知武功早破了后天一流达到先天第一境之上,慕容复如今内功未复,还在后天一流间徘徊,可有些忐忑。
不过,或许不敌,但也有自信能够走脱,况且现在乃是自家庄子的岛屿上,家有洪伯这等高手在,哪里害怕,上前叫道:“没错,在下就是慕容复,你谁啊?大惊小怪的干嘛!”
老汉不答他,道:“老夫先去教训弟子,容你多活半会,站着别动,敢挪一下步子,立刻叫你躺尸当场。”
说着,过去一脚把张顺踢翻,骂道:“你兄弟张文还心向教里,你不和他一心,反倒拿他来打,是人还不是人?”
慕容复倒想瞧瞧这里的事儿再做定夺,站定了观瞧。
师尊如父,张顺好重义气,不敢和师傅斗嘴,但有自己的理儿,跪在地上,道:“徒弟自然是人,正因为是人,就该这般做。如今徒弟这条命儿就是慕容公子的,自要与他效命。”
老汉早得过张文的书信说了事情经过,知道徒弟和慕容复相斗投诚的事儿,倒是一时无法驳他,素知这名徒弟只认死理,当下气呼呼哼一声,也就不再去说这事儿,道:“好,即便是这样,你便不该脱离圣教,私自离教,教里的刀山火海你敢走不敢?”
原来教中有明令,若想脱离明教,从刀山火海走过,便可不记罪责。那刀山火海就是连先天第一境以上的高手都难以无恙通过,张顺去走,无疑一死。却听他高昂叫道:“若要责罚,徒弟去走刀山火海就是!不过我跟了慕容公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永远跟到底!……”
慕容复心头一动,当真对这张顺又佩服了几分。
幕见张顺突然跳起,一下抱住师傅,扭头就叫:“公子快走,我给你拖住师傅!”
老汉抬掌就要拍死徒弟,张文大骇,过去拉住他手,求道:“师傅,万万不可杀了大哥!……”
慕容复拍手大笑,“好,好,今日可叫我慕容复见识了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张顺,我慕容复绝不为难你。现下你重新做个选择,若是还愿跟我,我慕容复当你兄弟,同生共死。若是要重回明教,便随你师傅认罪吧!”
张顺坚定点头,道:“师傅,对不住了,我的命儿归了慕容公子,永世要跟着他。”
“我去!……”老汉突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脚踢开张顺,转目望向慕容复,“好啊!让我先杀了这小子!”
说着,甩手一震,披在后背的黑袍激荡而起,似翅膀一般,带着他蓬地飞起,大拳掏出,只取慕容复胸膛。
张顺惊慌大吼:“师傅,快住手,不然我死也不告诉你圣火令的下落。”
老汉飞到半途悠忽折返,又回至张顺跟前,问道:“总算你还记着教里,圣火令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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