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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勾西斜,朦胧的月光散在老道士和李彦的身上,无形中为他们俩增添了些许莫名的神秘色彩。
老道士口中嘟囔着自言自语,眼中的疑惑更甚。
这时,李彦听到老道士忽悠自己将来会贵不可言,当年缭子也这样说过自己。虽说李彦打心底里不相信,但也是豪情顿起,又有心捉弄一下老道士,于是就双手负于背后,迎着月光,下颚微微抬起,一副装逼的样子。
“那是当然……”
李彦还没有说完,老道士顿时大惊失色,踉跄后退几步,大声道:“竟是真龙,竟是真龙,竟是真龙……”
李彦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老道士却是疯疯癫癫的走了,速度更是极快,转眼竟是就不见了身影。
李彦疑惑的眼神闪了一下,有心想问一下姓名道号什么的,却是再也找不到他了,也就没有再理会这无名的老道士。
看着银光闪闪的小河,李彦又想起了自己跟随李牧练功的日子,那时虽然很苦、很累,但也是他极为充实、极为快乐的日子。出来之前,两位老师也走了,现在他们去了哪里?又在哪里呢?
李彦摇了摇头,从这种莫名的愁绪中强行摆脱出来,人应该是向前看的,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回忆里。路还要自己走,生活还要自己过。
长期的部队生涯,让李彦养成了坚韧不拔的性格,他永远都会让过去成为自己的经验或教训,不会让它成为自己的累赘,他会让过去的经验教训成为自己前进道路上的助力和催化剂。
李彦抬头看天,已经接近寅时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这小河边待了这么长时间。
李彦索性也就不回去了,就在这里找了一块空地,像往常一样练起了武。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先是练习部队的擒拿格斗。部队的这种一击致命式的擒拿格斗,早已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现在的他和穿越前的他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现在让他去参加那时的国际特种兵比武,他可以毫不谦虚说,世界冠军那是小儿科。
今天再练习部队的擒拿格斗,感觉又和往常不一样,他感觉更加得心应手,有一种世界尽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随着李彦的又一次突破,他的一招一式都仿佛蕴含天道至理,举手投足间都颇显宗师气象。
李彦不得不感叹那些老革命在血与火的战争中总结出来的这些简单的招式,是那么的不简单,它简单直接,招招致命,招招蕴含天地至理。
李彦越加练习,越能深切体会它的不简单。他也越加感叹自己以前把这些从战争实践中磨砺出来的简单招式看的太简单了。
李彦练完部队的擒拿格斗,四周看了看,在河边的大树上折下一个手腕粗细的树枝,去了枝桠只留主枝,转眼变成了一根一丈多长的木棍,他在手中颠了颠,还颇为满意。
因为李牧送给他的方天画戟留在了山寨,没有带在身边,权宜之下也只能用木棍当做方天画戟了。
李彦手持木棍沉气于丹田,双目于月光下闪闪发光,好似眼睛中有一轮圆月。
突然,李彦爆喝一声,棍走龙蛇,他又练起了李牧教他的戟法。
戟法一上手,李彦就感觉出了与往日的不同,以往九式戟法第一式一百零八般变化总有地方不能圆润贯通。虽也初窥门径,但在一些转换连贯之处,总有些力不从心。现在却是很自然而然的使了出来,没有一丁点的生涩之感,是那样的自如,又是那样的自然。
这时,远方跑来一只白色的兔子,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也许是李彦的第一式戟法已经达到了自然之道,融入了自然,让天生对危险极度敏感的野生动物都不能感觉到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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