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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案前跪着一个男人,恭敬地像君洛行礼
“王爷,卑职去看过了,侍卫说,靳府内,确实曾经有过动静,但也只是一瞬,推开门,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在何处有的动静?”君洛负手而立,站在窗边看着那月色。
“回王爷,是在书房。”
书房?
他转身看去,面色如常:“你可看见送她回来的那个人是谁了?”
青玄面色一僵,惭愧摇头:“卑职不曾看见。那人身影极快,可见功夫高深。”
月光柔和,却愈发显得君洛眸光清冷。
想起她慎重又乖巧的样子,忽而危险的眯了眯眼:
“查。”
“卑职遵命。”
———
次日清晨,凝兮虽然乏累,但还是挣扎着起来了,坐在梳妆台上打着哈切让树儿收拾自个儿。
一头乌发如锦缎披散在肩,身披白色里衣,懒洋洋的没有合上衣襟,媚眼如丝,泛着一股妖精般的缱绻绵意。
她还在想着昨晚的事情,虽然蒙混过去了,但是疑团还没有解开,自然是不能马虎而过的。
但是究竟是怎么做,她现在也是有了大概的轮廓了。
树儿在她身后细细梳理她的长发,瞧着镜子里的凝兮,咧开嘴笑了笑“王妃真好看。”
镜子里的凝兮抬眼看了一眼她,眸中波光流动,笑嗔:“昨晚的芙蓉酥给你吃你了腻不成,一大早就说着甜话儿哄本宫开心。”
“哪能啊~”树儿细细的给凝兮挽起发来“就连外面的诗人都赞叹,我们家王妃,艳若桃花,独此一人呢。只是。。。”
她一张笑脸有些尴尬,忽然就噤了声。
凝兮透过镜子看着树儿那张有些不乐意的脸蛋儿,笑盈盈的补充:
“只是空有皮囊,独此一愚对吧?”
“王妃!~”树儿不愿意了“那外面的人都是不了解王妃的。”
靳凝兮不答,只懒洋洋的拿起玉笔,细细的在额间化起花钿来。
肌如凝脂,一张倾城的脸蛋因着花钿愈发魅惑起来,树儿轻轻簪上两只陶瓷簪,乌发上两朵莲花点缀,煞是好看。
树儿都有些痴了。
“王妃到~~~”
君洛顺声望去,靳凝兮一身鹅黄暖妙纱裙,走起路来风纱卷起,露出半点玉凝肌肤,宫铃随着清脆微响,他心弦微动,这铃声仿佛化作一片羽毛露在冰冷的湖面上,潋起一圈圈涟漪。
“妾身给王爷请安。”她盈盈一拜,面上却不如口中那般服帖,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瞧着君洛看。
依旧是一身不变的黑色锦缎,衣尾有团龙密纹做点缀才不觉着沉闷,她微微蹙眉,淑女了半秒不到就打回原形:
“今日是去见太后,你穿成这样子多生闷?”永远都一副服丧相。
君洛不答,一张俊颜上也没有情绪波动,似乎是习惯了她偶尔的脑子短路,转身就上了马车。
靳凝兮站在原地黛眉轻蹙,就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真难为原主能看得上。
“王妃。”
休言垂身恭敬上前,摊开掌心,一支玉簪乖乖的躺在上面。
靳凝兮笑了“还是休言最妥帖。”
拿过玉簪就上了马车,君洛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目视前方的布帘。
瞧着他冷漠的侧脸,靳凝兮向他身旁窜了一位,君洛眉心拢起,立刻嫌弃的看向她:
“你离本王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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