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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观回答之前有个疑问”,费观年轻的脸上尽是老成之色。
“疑问?是何疑问?”费伯仁有些奇怪自己这位向来行事果断的弟弟,怎么今日做事犹豫起来。
“兄长可知表弟为何要接我等入川?”费观盯着自家兄长的眼睛,一动不动。
“嗯?你的意思是关乎益州政局!”费伯仁捋了捋胡须,一语中的。
费观点了点头,接着道,“表弟是赵韪和其同盟世家扶起来的,现在赵韪死了,同盟世家也被连根拔除,所以现在整个益州官场上出现了权利真空,而此时中枢上能有此能力填补真空的人只有三位”。
“三位?你是说姑父留下的老臣,大书生庞羲,小月旦许靖,还有这位益州王景兴?”费伯仁盯着自己的弟弟,想要从他的口中得到确切的答案。
“兄长所言不错,正是此三人!现在这三位背后的关系十分复杂,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想把赵韪失去的真空,安排上自己的势力。”费观道。
“那表弟岂能同意?要知道这三位都是祖父留下来的人,用起来终究不顺手”,闻言,费伯仁眉头紧皱。
“所以表弟才接我们入城”费观笑道。
“原来如此!若是我们答应了这边,许靖那边怎么办,要知道你是这位小月旦举荐的?还有庞羲,那老家伙也不是好惹的主,你可是在他的手下为官呀!”费伯仁揉了揉脑仁,很是担忧。
“兄长不用过滤,这三方我们都不用站队,反而是最好的出路。”费观嘴角闪出邪笑。
“哦?”闻言费伯仁疑惑的看着费观,见费观只是微笑却是不语,思考良久,一拍脑袋懊悔道,“我费家和表弟本是一体,表弟威盛则我费家威盛,无论是王商也好,许靖庞羲也罢,终不是血缘亲亲,我们只要跟着表弟,时时维护着表弟,则无忧矣!”
费观闻言嘴角含笑拱手对着兄长行了一礼,费伯仁见状哈哈大笑,“来人呢,把咱家的小平仲带过来,老爷我亲自授课…”
目光回到吴正府。
自老王商说自己愿当媒人说和自家的孙女和皇叔,吴正吴大粪这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仿佛是年轻了十岁。此刻他正在后园躺椅上懒洋洋的晒太阳,这时听闻下人来报皇叔到府,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走,出去迎接”。
“老朽迎接来迟,还望皇叔恕罪”,吴正拄着拐棍,白须飘动,老眼堆满笑意。
“九爷,快快请起,您老最近可好?”吴大胖子扶着吴正道。
“好,好,老朽现在含饴弄孙,这日子啊过得是越来越快活!皇叔,您请”,吴正在吴大胖子的扶持下,哆嗦着向正堂走去。
两人又说了一会贴心话儿,这时吴大胖子才把来情道了出来,“九爷,您看着块玉佩熟悉吗?”说罢,把那青玉扇坠递给了吴正。
吴正看着接过来,老眼一看,顿时脸色变换不已,这不是我那乖孙女的玉佩吗?怎么跑到了皇叔的手里,难道说是苋儿送给他的?哎呦,乖孙女啊,你喜欢皇叔也不应该那么不知礼啊,哪有女孩子家送男人玉佩的?
“九爷,此玉佩可是有什么不对?”吴大胖子见吴正脸色不对,疑问道。
“皇叔,此玉佩是老朽那孙女的,不知怎么到了皇叔的手上?”吴正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眯眯的捋着白胡须问起了吴大胖子。
玉佩,你乖孙女的?吴大胖子闻言又惊又喜,惊的是这吴大粪不知这玉佩的来历,喜的是那写《月思》的小姐竟然是吴大粪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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