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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对于矢志于警察事业,并且如愿的同学,我想说几句,是我自己的几个愿望,也是我对所有学生的愿望。首先,大家做好从头开始的准备,不要怀疑,即便从学校毕业了,你们仍然一无是处,所有的东西都需要从头学起,警校可以教会你业务,但教不会你做人。所以我希望,大家不要急着想当警察,更不要急着用《警察条例》的高标准去衡量自己,我希望所有人能静下心来,从头开始,从学做一个人开始,做一个普通的人,一个对家庭负责、对社会有益的人。我们一百九十万的警察队伍,都是从普普通通的群众中来的。我希望你们至少先成为一个合格的普通人,因为,只有先成为一个合格的普通人,才会是一位合格的警察。”
掌声随着老校长的声音四起,有很多人觉得这个标准并不高,特别是鼠标、豆包之流,鼓掌鼓得更是热烈。一直以来他们就把校长当作自己的知音,以校长的高足自居。
掌声稍歇,王岚校长笑了笑,继续说道:“标准不高,都能完成。第二个愿望是,我希望在你们的行列中,不要出现英雄。”
淡淡的一句,下面的学员中躁动四起,似乎是与警校的教育宗旨背离了,市局来人投过去讶异的一瞥。却不料老校长依然故我地说道:
“英雄这个字眼对于我们这个职业太过沉重,他意味着割舍亲情,意味着忍辱负重,意味着流血牺牲,意味着要经历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痛苦,而这个充满痛苦的经历,又往往是以悲歌落幕的。虽然我的学生中有很多人成为了英雄,但我想起他们的时候,不是自豪感,而是惋惜和痛苦。如果没有当英雄,他们会是一名普通的警察,一位孝顺的儿子、一位模范的丈夫、一位合格的父亲,相比而言,我宁愿他们一直普普通通,籍籍无名,我也不愿站在他们的追悼会上缅怀,哪怕世人给他们的评价是慷慨赴死,平安天下。”
老校长抹了把眼睛,像是想起了旧事,人群中有人痛哭了,是邵帅。他一把一把抹着泪,人群中窃窃私语着,有很多同学已经知道这位烈士遗孤的同学,都抱之以同情的一瞥,而且没有人觉得校长说得不对,哪怕就是英雄,他的身后,也会留下多少让人扼腕叹息的不幸。
定了定心神,看了眼似乎对此话不甚满意的市局来人,王校长又持着话筒,继续道:
“但是,我最后的愿望,又希望你们不要成为懦夫。很多走上警察岗位的人,在或长或短的时间里都会发生改变,他们变得功利,变得市侩,变得麻木不仁,虽然他们个人的生活可以冠之以幸福的字眼,但却是警察这个职业的悲哀,我希望这种悲哀不要出现在你们身上,因为你们如果穿上了警服,那就意味着一种责任。当你们看到了违法犯罪,看到良善被欺,看到公道沦丧,看到邪恶嚣张,我希望你们挺身而出。因为这种情况下,如果第一个站出来的不是警察,那就是所有警察的耻辱。没有起码的良知和血性,不配穿一身警服,更不配当人民警察。”
这一句振聋发聩的话语,让余罪感觉到全身一凛,如芒在背,他一瞬间想起自己无数次徘徊在黑与白的边缘,而自己的选择让他觉得脸红心跳。他悄悄地看着四周,除了肃穆还是肃穆,即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他身后的林宇婧,也是一脸肃穆,那声音,仿佛有洗涤灵魂的功效,让余罪觉得似乎心里的阴暗都被放到了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我的话就这些,同志们,恭喜你们,你们毕业了……作为你们的领路人,我力尽于此,今天我以一名普通警察的身份,向即将接受平安天下责任的你们,致敬!”
老校长声音黯然,肃穆地敬了一个礼,台下数百名学员,齐齐还礼。他看着整齐的方阵,仿佛看到自己的学生即将走向刀锋暗战,走向危险使命。他颓然而坐,即便是那代表着无数勋章和平安天下的无上荣光,也掩不住此时心境的苍凉。
良久,全场肃然,一双双带着遗憾的眼光似乎还等着老校长再叮嘱几句。在滞立的学员群中,不知道谁带头鼓起了掌,瞬间那掌声如雨如雷,轰然在操场上响彻着,久久不息。
“你应该很后悔,没有在警校好好学习。”林宇婧对余罪附耳说道。余罪笑了笑,退了一步回应道:“你错了,只要今天走进操场参加典礼的,都不会后悔。”
也许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林宇婧抱之以理解的一笑。台上授证开始了,多少年了,王岚校长一直固执地坚持在这个仪式上由自己亲自授证,一个简单的仪式,在学员心中却能感觉到异常的神圣。
“你来干什么?”余罪问林宇婧。有她站在身边,实在太招眼。
“公事,一会儿再说。”林宇婧退了一步,和家属站到一起了。
她看到了很多熟人:雄赳赳的张猛,丝毫不像在羊城被人揍得那么惨;贼头贼脑的李二冬,穿着学员服,倒也蛮像那么一回事;还有很帅很拉风的汪慎修,她对这个人印象不怎么好,总觉得这个人心事不像其他学员那么单纯。紧接着又看到兴冲冲的严德标,这孩子乐极生悲,上台时还绊了一跤……她开心地笑了,这个开心果果,浑身都是笑料一般,什么时候看他都开心。
余罪上台了,从老校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的时候,他恭敬地敬了个入校来最肃穆的警礼。老校长像是知道些什么,多看了他两眼,拍了拍肩膀以示鼓励。
在各班开始留影,三五结伴摆姿势照相时,余罪跑到一直等着他的林宇婧身边,笑着问:“说吧,我正式毕业了。”
“挺跩的啊,还是旧事,今年禁毒局有四个指标,我们局长听取滨海一案的汇报后,点名要你,上面的没问题,许处也同意你去禁毒局,就看你了。”林宇婧道,笑眯眯地看着余罪。她希望余罪经过一段时间的考虑,应该有一个正确而肯定的选择。
“不去。”余罪摇头不屑道。
“你别真把自己当根葱啊,虽然破了一个案子,但那很大程度上是瞎猫逮了只死耗子,还真拽上了?”林宇婧生气道。
“可不叫你说了,既是瞎猫,不可能哪回都逮住耗子,我现在想想老许坑我的那些事就后怕。我们校长说得多好,不好好地做个普通人,非要干那危险事。”余罪想了良久才吐露心声,看来态度很坚定了。
“你只听半截,校长还说警察就是一种责任。”林宇婧劝道,一看余罪懒洋洋的模样,又不无威胁地说道,“你可想好了,特勤籍和警籍是两码事,你不接受组织安排,就甭指望穿那身三级警司的服装,如果不在保密单位任职,给你的就是普通警员的身份,你就得从头做起了。”
“我说我现在连警察也不想当了,你信吗?”余罪道。这话真把林宇婧吓了一跳,她欲言又止,余罪补充道,“这个我懂,傅国生说过,你赢得多大的享受,将来就会有多大的难受;校长也说了,穿上警服,也意味着一种责任……我想来想去,还是活简单点好,最好不要负那么大责任。”
把一个毒枭和一个校长说的话放在一起,林宇婧愣了,不过马上她又明白了,大道至极,其道共通,余罪比同龄人经历过更多的事情,感触恐怕会更深一点。只是可惜在滨海大案中脱颖而出这么个好苗子,偏偏志向是宁愿当根草,真不知道局长和厅里领导听到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余罪走了,像要回宿舍。林宇婧快步追着,余罪回头瞥了眼,不乐意道:“我都说清楚了,我明天就回泰阳,我去考户籍警还不行?别烦我好不好。”
“还有点私事。”林宇婧一指场外的车,笑道,“今天我休息,约你去逛逛岳西,这个你不至于没有兴趣吧!”
“嘿嘿,这个兴趣……还是有的。”
余罪笑得两眼眯成线了,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眼光盯着林宇婧,贱贱地说着。林宇婧一笑一拧车钥匙,那边余罪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上车了。
于是警花司机载着这位刚毕业的学员,招摇地从操场边上驶过,把认识余罪的同学惊得下巴齐刷刷掉了一地,起哄的、吹口哨的、喊叫的,从操场延伸到校门口,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余贱,你犯什么事了?”
大伙儿明显是故意的,余罪不屑解释,隔着车窗,向狐朋狗友们很得意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林宇婧笑了,她知道,这才是余罪的本色。不过她没有介意,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笑笑一踏油门,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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