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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周身也不再寒冷,温暖紧紧地卷裹住了我,不知过了多久,心口处的疼痛逐渐缓解,绝望与惶恐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心安。
九卿的怀抱太过舒适,疲惫与困倦瞬间袭上了心头,此时呼吸也不再困难,变得绵长而均匀,这时我听到九卿温声说道:“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我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然后呢喃着问了他一句:“明知道是陷阱,你还要来冰渊,值么?”
九卿笑了笑,摸着我的脸颊说道:“来都来了,想那么多干嘛。”
我勾勾唇,不再言语,随后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时我睡的不深,朦胧间似乎听到九卿在说:“怎么会不值?你是我的妻子。”停顿少卿后像是在强调般的又加了一句,“结发之妻。”
……
睁开眼睛后我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雪白色兽皮,就连身子底下也是绵绵软软的,温暖又舒适,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这不该是东海冰渊应有的感觉啊……
“醒了?”九卿的声音传至耳畔。
我一抬眼,正对上了九卿的目光,那一刻我有那么些许的娇羞,脸不禁的一红,而后九卿勾唇笑了笑,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也不烫,脸怎么这么红?”
这个魔头又在调戏我……真的是,搞得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啊。
我只当自己听不见,故作镇定的问道:“这是哪儿?”
“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我一愣,然后猛地坐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环顾四周,我要好好看看这个大魔头小时候住的地方。
这里是一方冰室,其中一面墙上还有一扇大大的冰窗,外面的亮光正是透过这扇透明的冰窗投进冰室,将这里照的透亮。
冰窗左面的墙边有一张矮桌子,也是用冰做的,旁边还有两张矮凳,桌椅的高度倒是适合小孩子;桌子边立着个约一人高的柜子,也是用冰雕的,柜子外蒙了一层雪白兽皮,看不见里面放了什么;冰窗的右侧墙边是一张冰床,此刻我正坐在这张冰床上,身子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兽皮,彻底隔绝了寒冷。
面对此情此景,我甚是惊讶,真没想到荒凉了几万年的东海冰渊内还能有这种地方。
九卿起身将围在我身上的白毛兽皮被裹严实:“这都是我娘做的。”
我又惊又佩服:“你娘还挺厉害!”
九卿淡淡勾唇,没有说话。
我摸着身上的兽皮被问他:“这是哪而来的?还挺暖和。”
我笃定这绝对不是天帝怕九桑母子冷特意送来的。
“冰渊内有雪兽,这是雪兽的皮。”
“你娘杀的?”
“不然还能有谁?那时候我才刚出生。”
我震惊了,不得不说,九桑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当年天帝将她们母子困于东海冰渊任其自生自灭,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在遭受了极大的伤害和欺骗之后估计早就活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在这种冰荒之地,还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可九桑偏是带着她的孩子活了下来,以超越常人的毅力和韧性狠狠地给了天帝一反击。
如今九卿这么厉害,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振兴魔界,并令六界生畏,九桑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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