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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如释重负,脑袋再也不用跟着绕来绕去了,再绕可都要昏掉了。
下面江河行讲了自己的打算,第一扩军,第二征服鲜卑,第三富民。关于扩军,从现在起农闲要开始编练民兵,都拉到正规军军营训练,这个平时为民,战时为军,一年有4个月的时间要训练。因为这里劳动力缺乏,暂时不增加正规军。以前的师长变军长,李孝全、马援、马彪、吴奎都变军长,陈刚因为没有新兵可练,继续做师长。李孝武暂时从军队出来,全力负责建设吉林城。张捷任命为参谋长,江河行继续做军中总司令。
关于征服鲜卑,鲜卑和乌桓一样,都是游牧生活方式。他们对于抢劫掠夺农耕之人视为天经地义之事,没有该不该做的考虑,只是看时机的问题。为了解除这个身边的威胁,必须让鲜卑人变成汉人,虽然当地不适合农耕,也要让他们的思维有所改变。
匈奴肃慎至今和平州没有什么矛盾,我们就不要自己找麻烦。鲜卑这边由李孝全带一军,马彪带一军,吴奎带一军,要等新兵训练的差不多了,就立刻进军,争取以泰山之势,一举荡之。
富民还是重中之重,还是老方法,农耕商贸。今年新加一个新任务,找矿开矿。具体到马援负责这块不同的是,他今年要做很多基础建设,修路建房,造船找矿等。
众人一听,都没什么意见,吴奎道:“和王,你早这样说就好了,刚才把我累的,我脑子现在还有点疼呢。”
众人大笑中,开始为马援的婚礼忙碌了。因时间短暂,马援开完会的第三天就结婚了,虽然马援年纪轻轻都是军长了,不过在显武却没有房子。婚礼商定在樊家举行,马援虽说有点别扭,但下面军情紧急,只得从权了。
樊嘉高兴的接待各路来宾,商界的政界的军界的头面人物全部到樊嘉家里,樊嘉一家人乐得合不拢嘴。以后再也不怕受人欺负了,这样的女婿真是找对了。
仪式还是没什么变化,新郎精神,新娘漂亮,酒宴丰盛,众人都是开心而归。
三天之后,马援准备回安武,其他来开会的参加完婚礼就走了。他多待了两天,今天就要走了。樊嘉的院子门口,一排四轮马车,装上各种嫁妆,琳琅满目,色彩缤纷。马援一箱一箱的装好,虽说不怕什么,可如此炫耀不合他本意。马援对送别的樊家人等施礼,这边一挥手马车开动。
也不知对马援不放心,还是对樊珍以后的生活没有信心,樊嘉坚持要送到安武。
马车队出城之后,一路沿着大路向东而行。大路两旁的树儿,有些树枝上发出嫩黄的新芽,有些着急的已经有些嫩绿的树叶在风中摩挲,沙沙作响。道路两旁的农田里,稻苗正喝着水,努力的长着个头,轻风吹过稻田,入目之处,犹如绿色的海洋起了波浪。
马援骑在马上,看着如海一般的稻田,没感觉心旷神怡,倒是感觉心急如焚。他恨不得打马立刻飞驰,尽快跑到安武,抓紧修路,建城,还要编练民军,真可谓“时间紧,任务重”。他脑子里一件件的过滤,考虑着民生,考虑着人事安排,也在想将来出征鲜卑自己要不要去。马援正胡思乱想着,猛听的旁边的马车上樊珍噗呲一声笑。他醒过神来,眼看自己的马都快进到车队里面了。马援一提缰绳,将马拉出车队,闪到一边。他看着一身锦绣的樊珍笑道:“天气还不是很暖和,你不会冷吗?不要为了好看,冻到自己。”
樊珍一撅嘴道:“好看也没见你多看啊,白费了我们家的丝绸了。”
马援有些不好意思:“丝绸好,衣服好,关键是人最好。”
樊珍转嗔为喜,关心的看着马援道:“你也是真辛苦,什么都要管,从显武出来我就看你一直皱眉,也不知道都想些什么?别累坏了自己,时间还多,也不在一时能解决的,慢慢来就能解决的。”
听着樊珍的安慰,马援苦笑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都会好好解决的。”
马援看看车队,发现车队的最后面那几辆车,除了樊嘉,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好像从来没见过,马援心有疑问,跟樊珍打个招呼,拨马向后,来到樊嘉车前。
樊嘉正和车上几个人闲聊,看到马援过来,忙笑着对马援道:“贤婿啊,如此着急过来,可有是什么事啊?”
马援拱拱手施礼道:“岳父,这马车还习惯吧?跑这么长路,真是让你受罪了。”
樊嘉哈哈大笑,指了指马援道:“贤婿啊,你还不了解我啊。我们这些商人受的罪不见的比你们打仗的少。坐这马车一点不受罪,相反你看两边田园风光,天气又不冷不热,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情舒畅,可以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美景。”
马援道:“岳父开心就好,我就放心了。”
说着马援看了看樊嘉身边的两个儒生打扮的人道:“岳父,这两位先生是……。我看起来好面生啊,还请岳父介绍。”
樊嘉看看身边的两个儒生笑着说:“贤婿,看你走在前面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说着,樊嘉指着右边的老者,接着说道:“这边先生叫徐朗。”然后指了指左边那个年轻一些道:“这位先生叫陈鹏。”
马援连忙给二位施礼,那二人也赶忙还礼,并夸马援少年英雄之类。寒暄一阵,马援见二人谈吐不俗,却不像和樊嘉同伙的商人,疑虑更甚。
最后马援忍不住问道:“两位先生高才,不知在何处高就?”
那老者看了看樊嘉,又看看马援道:“我们先前在长安太常手下做些杂活,现在准备跟着樊先生做一番事业。”
太常位列九卿之首,虽无大权,可地位尊崇。太常手下也好几个部属呢,只是不知道他们做些什么?
樊嘉看马援疑惑不解,直接解释道:“二位以前都是在负责观星的,现在看不惯长安一些事,刚好我私下找能观星的,就把他们请来了。”
马援对算命之人好感不多,这些看星星测吉凶的他更无好感。面色变沉了下来,说道:“岳父,若是走船,我看还是多找些熟练水手船工,毕竟海威难测。若是靠看星星测吉凶,怕是用处不大吧?”
马援因为对这些没什么好感,话说的有点重,可走船老是靠算命之人做主,那船能跑个好吗?
樊嘉道:“贤婿误会了,我对算命之事兴趣不大,既然命是定的,我算来何用,白白耽误赚钱的机会。我请这两位先生是观星有年,晚上看着星星就能辨识方向。我在海上得二位先生相助,岂不是晚上也能扬帆直航呢?”
马援一听,眼前就是一亮,若是晚上能看星星辨识方向,那晚上岂不是可以进军了。
马援刚忙向徐朗陈鹏施礼道歉道:“请二位先生恕马援无知,冒犯了两位先生,还请恕罪。”
徐朗哈哈一笑道:“马将军客气了,不过我们只是观星有年,至于用处,还是你岳父认为有用,我们俩现在也怀疑呢。我们以前确是观星以测吉凶祸福的,不过看了这么多年,真的没发现星星跟吉凶有什么关系。”
马援看徐朗说话直率,好感大增,便与他们聊了起来。
这一聊不打紧,两人说话甚是投机。后来徐朗专门跟马援聊,马援拜徐朗为师,学夜里观星识路之能。这边马援开心了,那边可是气恼了樊珍,好几次半夜还在看星星,她硬是揪着马援的耳朵揪回到帐篷,惹得徐朗哈哈大笑,没想到这个威风凛凛的年轻将军,居然是惧内之人。
马援一边学,一边赶路,就觉的过的很快,很快就到了安武城。李孝武,吴奎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已经走了。樊嘉带着徐朗他们去江边看如何行船之事。马援安顿好之后,尽快发布征兵令,征集民兵,入营训练。因为从军有很多优待,不到10天就全部征满。
马援就开始了练兵、基建、民政三位一体的工作,忙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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