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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一人抱俩医药箱,春草脖子上挂着她的硅胶假胸,出了整形医院的门。只见丁实在持枪警戒,郭伟祥在路边电线杆下撒尿,而他们身后的装甲车厢被打开了,司南正探身进去,似乎想翻找什么。
周戎:“咳!”
司南立刻不翻找了,顺手从车厢里摸出一瓶水,边喝边快步走向后车。
“……你俩真不说话了?”春草低声问。
周戎不答反问:“你们刚才趴在那嘀咕什么?”
“也……也没什么,他不喜欢alpha,觉得有信息素压制,不安全……我说我信息素比你们弱,他说是的,然后就没了。”
周戎点头不语,春草同情道:“我觉得司小南以前可能受过什么刺激,如果病毒没爆发的话,其实他适合去搞个beta权益促进会,呼吁人权平等搞搞公益慈善啥的……”
夜幕降临,众人回到装甲车上吃晚饭。
因为积累了很多物资,小气鬼周戎终于难得大方了一次,开了啤酒和十多个肉类、蔬菜罐头,用面包蘸着老干妈吃。司南还躲在生化车里不愿意过来,春草就拿了吃的喝的去找他,片刻后回来说:“他不要啤酒,问还有没有老干妈。”
“他真的要跟我们绝交了吗?”郭伟祥失望道。
周戎说:“你告诉他,绝交就没有老干妈。”
春草领命而去,这次很快就回来了:“‘没有就没有,走着瞧;晚上睡觉想要两张毛毯’。”
周戎刚想说绝交就没有毛毯,全车人都用谴责的目光盯着他。
周戎:“……给他三张!”
·
北方十月底的夜晚已经很冷了,几个人挤在装甲车后舱深处打地铺,只有周戎跟众人隔着一段距离,睡在最外靠车门的位置。
三更半夜,月朗星稀。
车门被悄没声息地滑开了,司南全身裹在毛毯里,只伸出右手,在车门边装食物的纸箱里悉悉索索翻检什么。
他的声息比捕猎时的猫科动物还轻微,然而纸箱里并没有预定目标,甚至没其他零食,老干妈只剩了个瓶底儿,塑料袋里堆满了超市散装没夹心的苏打饼干和小面包。
司南目光平移,周戎背对着他,稳定地打着鼾,迷彩裤口袋里仿佛鼓鼓囊囊塞着什么,露出了一个包装袋尖角。
司南:“……?”
司南不发出任何声音,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那个尖角。
他刚要微微使力把包装袋抽出来,突然周戎翻身抬手,按住司南后腰闪电般一带,整个人裹住,摁在了自己身下!
咚!地铺被司南后脑撞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敲响。
不远处郭伟祥挠着屁股翻过身,喃喃不清地嘟囔了几句,仿佛在说红烧肉什么的。
司南眉心紧锁,月光下紧抿的双唇呈现出微红,一声不吭盯着周戎。
他俩维持着上下交叠的姿势没动,几秒钟后,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
周戎注视着司南琥珀色的瞳孔,眼底浮起高高在上的笑意,嘴角一勾。然后他从裤袋里抽出那袋苹果蜜饯,晃了晃,俯在司南耳朵边缓缓道:
“你这个……”
话音未落,手上一空,蜜饯已经没了。
司南把他一推,呼噜卷起毛毯,冲回生化车上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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