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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澜祁心里说不清是好笑还是冷笑,顺着便道:“谁没个不方便的时候?若有需要只管同我说一声便是!只是你这么好的本事,若露几手让皇上知道,不愁不飞黄腾达,到时出宫也方便,何必如此藏着?”洛言心一撇嘴,说道:“皇上是个暴君,喜怒无常,我哪里敢让他知道?他要是逼着我害人,我还怕晚上会做噩梦呢!”
东澜祁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看洛言心的眼神下意识就有点不悦。
暴君?喜怒无常?
没错,外界就是这么传说他的,大臣们在他面前无不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谁都怕他冷不丁的又甩出一句什么他们没法接受的话来。
然而当面听人如此评价自己,还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尤其这个人还是眼前这位,他格外的感到心里不爽。
“呃,”洛言心也察觉到他脸色不太好看了,摸了摸鼻子讪讪陪笑道:“那个,传言也不一定是真的嘛对不对?只是皇宫的水太浑了,我不想沾惹,能平平安安挨到出宫多好啊!”
心里暗道:真是,他是皇帝的禁卫,自己当着他的面说他主子的坏话,他能乐意听吗?
呃,看他的反应,似乎对他的主子忠心耿耿,唉,不太好办啊……
东澜祁“呵呵”一笑,这笑却没什么笑意,“明日准时出宫。”
皇宫的水太浑了?的确,只不过这浑里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你的一份功劳呢?
“好,到时再见!”洛言心舒了口气,总算没惹得他恼羞成怒啊!
第二天,两人如期出宫。
呆呆被洛言心留下来陪伴小鹊,没去。
某只傲娇呆小短爪子拍拍胸脯,吱吱吱神气活现:“你放心去吧,谁要是敢来找麻烦欺负我们小鹊,爷咬不死她!别忘了给我带点好吃的回来啊!”
洛言心既然说了是自己家里有事,理所当然的就撇开了东澜祁没和他一路。
东澜祁纠结了一会儿,到底没有派人跟踪她。
这女人看着懒散实则警觉古灵精怪的很,倘若被她疑心了什么,反倒不妙了。
正好,他也有事好办。
后海一处僻静幽静的小院中,破澜已经在等着。
东澜祁将从洛言心那里弄来的药给了他。
破澜如获重宝,打开细细嗅了嗅,笑道:“没错,就是这个。等我把里边的虎浆、断刺、肉蓉芝提取了,再添几味药,你脚底的伤应该就能治愈了。”
说着又摇头又叹息:“这姑娘也是绝了,这几味药材绝少难得,也不知她到底从哪里弄来的!”
东澜祁心里一动就想到了皇宫下边的地宫:莫非自己在里头遇见的那人就是她?药材也是她在里边取的?
想想又推翻觉得不可能,那地宫里的药材能长得那么青葱生机勃勃,肯定恰好维持了某种平衡,一旦有人动了里边的东西,引发的后果不堪设想。
而那位洛姑娘既然是个医者,见了那么多稀世药材不可能忍得住不下手,那人定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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