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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鸾就知道刘珍等不及,只是也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法子;十指连心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第一针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还是好下手的,可是第二针开始便会一针难于一针,因为痛啊:那是自己的手指。
她和大妞跟刘珍在一间房里,可是谁也没有听到她痛哼过一声;红鸾忽然感觉脖子后面吹过一阵寒风,冷得她打了一个战栗:对自己如此下得去手的人,她怕。
红鸾自大水中逃生后,只怕过某家大宅中的恶犬,那不是平常能见到的狗儿,只身体就能抵得上两只狗大;听人说那恶犬只吃活物,对人可是下死口的:只要咬人就会咬向脖子。
她曾看到过那只狗,两只眼睛扫过来就让她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说不清楚的感觉,她只知道她绝不会和那只狗抢食。
现在同样的感觉又出现了,在红鸾看到刘珍手指上密密的针眼时,让她想起那只吃活物的恶犬。
柔贵妃脸上的温柔不见了:“这、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有人对你用私刑?”
刘珍连忙跪下:“回娘娘的话,是奴婢自己伤到的。”
“自己伤到的?”柔妃的脸上满是疑色,却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自有人代她追问,她身边的宫女开口:“你怎么会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刘珍拼命摇头,只说是自己太笨了。
柔妃冷冷的看了一眼花宫女,轻轻一摆手立时有宫女和太监向女奴院的方向行去;花宫女的脸色大变,并且汗水自额上流淌下来。
花宫女现在惊惧且悔恨,如果不是自己姑母偏要再看看刘珍,那里会有今日之祸?自己早就说黄宫女的事情绝对是刘珍姐妹所为,可是姑母偏不相信还疑心那个愚笨的红鸾。
大妞还没有完全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但是她却知道一点儿,以后再也不用赶绣活了;可是近日红鸾和刘珍说过的话当真不多,刘珍怎么会甘心自己做出头鸟呢。
柔妃只是让人给刘珍敷上药粉,这才问她的姓名:“你叫刘珍?原本我看着有个机灵的宫奴名叫刘秀……”
“是、是奴婢的妹妹。”刘珍终于听到了柔妃提到刘秀。
柔妃点点头:“哦。”便不再和刘珍说话,反而看向花宫女:“你倒是当得好差。”
花宫女现在只能叩头:“奴婢只是按宫规行事,那刘秀所为实在是……”
“好了,应该知道的和不应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我原本以为花女史和你会到我宫中去一趟,怎么着也是我交给你们的差事,你们不应该给我回禀一声?”
柔妃打断花宫女的话,声音并不大慢慢悠悠的就好像在和花宫女闲聊:“我要的人没了,你们也应该给我一个交待才是。却不想花女史和你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多忙得分不开身,还是根本不记得我要人的事情了,等到今日才在这御花园里见到你。”
花宫女脸上的汗水把脂粉弄得一团糟:“娘娘容禀……”
“不要容禀不容禀了,这事儿一会儿再说;”柔妃看向去而复返的宫女和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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