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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的转回身,看着桑锦月似笑非笑的眼眸,顿时一股颓败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就不能让我得逞一次?”
“白花花的银子啊,舍不得!”桑锦月很直白的摇摇头。
“好,我知道了,一两也不会少了你的。”江寻无奈妥协,话落就赶紧推开门出去了,再留下来他非得被气死。
桑锦月看着江寻离开的背影,目有所思,能闯入滕王府的杀手势力除了一击阁也没有他人,自己和姬玉痕的一直有来往的事江寻是知道的,如果此事是江寻做的他不会这么坦然的面对自己,看来滕王府遇刺跟江湖势力无关。
江寻一离开,锦绣就适时的回来了,手里端着一壶新沏好的茶。
桑锦月对雪团招招手,雪团立即来到她身边,桑锦月摸摸雪团的头,皇上夺了自己的兵权,房惜离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姬玉痕这个时候遇刺,每一件事好像都没什么关联,细想起来又关联密切。
“雪团,你在这里等我。”桑锦月摸着雪团的头道。
雪团不情愿的呜咽着,可是还是很乖的趴到了锦绣房间的角落里去了。
桑锦月快速的换了一身衣裳,这回穿的是女装,很简单的一身月白色的罗裙,看似简单,这衣料可是跟姬玉痕身上的锦袍是一个布料的,这衣裙也是姬玉痕让人给她做的。一头青丝挽起简单的发髻,上面丝毫装饰都没有,同样一块月白色的绢布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
她从后窗飞身而出,速度快的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的虚影,几个喘息的时间就落在了滕王府一个雅致的院落里。
一道道黑影出现把她围在中间,姬玉痕的暗卫首领子书一看,顿时一喜,“锦月小姐你可来了。”
“他怎样了?”桑锦月熟稔的往姬玉痕的房间走去。
“主子还没醒。”子书如实的回禀。
“还没醒?”桑锦月的心一沉,加快了脚步。
推开房门,绕过那绣着兰花的屏风,就看见姬玉痕的床前坐着一个胡须皆白的老者,面色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脸上布满黑色丝网的姬玉痕。他的身旁站着墨竹公子,窗前的桌子上一个青衫男子正趴在上面看着手里的药方琢磨着。
“锦月见过腾爷爷。”第一次见面时,桑锦月说姬爷爷不好听,所以她一直用滕王的腾字来称呼老滕王。
“月丫头来了。”老滕王转头看向桑锦月,丝毫不觉得意外,十年了,自己孙子的那点心思能瞒过他去吗。
“我来看看。”桑锦月走到床前轻声道。
“好。”老滕王起身让开了地方,可能是坐的太久了,起来身子晃了一下,一旁的墨竹赶紧伸手扶住了他。
站稳了身子,老滕王叹了口气道:“的确是老了。”
墨竹扶着老滕王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目光却打探的看着桑锦月,这个带着面纱的姑娘是谁?这么熟稔,不会就是姬玉痕喜欢的那个女子吧?
桑锦月坐在床边,解开姬玉痕的上衣,看到他胸前果然也有黑色的丝网了,距离心脏只有两指的距离,她眼神一寒。
“连师兄,把你的银针给我用一下。”桑锦月对还趴在桌子上研究药方的连明道。
连明一下子站了起来,惊喜的道:“小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太好了,可愁死我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毒发三天了,你还让人昏迷着,果然医术不怎么地。”桑锦月白了他一眼。
连明递来银针的手一僵,嘟囔道:“他这毒,当年师伯都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这些年,你没看见你连师兄头发都愁白了吗,能保住他的小命就不错了,而且他这次毒发可不比以前,师兄不敢贸然逼毒。”
桑锦月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接过银针,手起针落,胸前就落下了十几针,胸前的黑色丝网快速的往脸上的方向退去,随着黑色的丝网线条退去,桑锦月的银针就一路追去,直到他脸上的黑线全部褪去,她才收起了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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