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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们去一看,还有两个人,一块给带了过来。崔杼也不啰嗦,直接问老三,写不写,老三一挺脖子,‘崔杼弑其君,没得商量’,崔杼恼火,心想怎么这么一家子一根筋啊,死活不肯让步,得了,你不让步,那你也去死吧,说着拖出去又给杀了。
反过头来问老四,最小的这个孩子。
‘你的三个哥哥,都被我杀了,你要是不想死,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写知道吗?’
崔杼一看孩子没反应,心想有门继续说道;
“你就写齐庄公是因为突发疾病死的,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只见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昂首而立,面无丝毫畏惧。用还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
“根据事实来记载,是作为一个史官的责任。如果失去了责任,还不如去死。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这些事情,早晚是要被天下人知道的,你即使将我也杀死,也掩盖不了你所犯下的罪责,反而会成为千古笑柄。”
崔杼无可奈何,怎么让我摊上这么一家子人啊。‘哎!’一声叹息之后,说道;
“你回去吧”。
在‘礼崩乐坏’的春秋时代,正是因为有这些正直坚守道义良知的史官存在,才使得后来人能够发现真实的历史,才知道‘赵盾弑其君’的典故,才会有‘书法不隐”的“古之良史”董狐的存在。
秦武王嬴荡自幼就由宫廷之中的师傅教诲,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所以不管怎样,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位子上,等待甘茂的报告。
甘茂走出朝班,来到大殿之中,开口说道:
“启禀我王,微臣有话要讲”。
“爱卿!有何话,尽管说来”。秦武王嬴荡在上面说道,不过从其发出的声音之中,可以听得出,现在的自己已经有些疲惫了。
甘茂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可能是害怕自己的家乡音太重,所以甘茂说话的速度向来缓慢,但是每个字都要重读,所以听他讲话,就像锤子敲打地面一样,咣当一下,咣当一下。
“启禀我王!当年禹帝赐予秦国先人皂游大旗时,曾经预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出,秦国将子嗣延绵,大出天下。
而今‘伐宜阳,定三川’是我大秦帝国挺进中原,成就帝业的关键所在。”
“甘茂!不得巧言令色蛊惑我王,这宜阳,这周天子,就是这么好打的?再说我秦国劳师远征,千里争利,能有多少好处”。樗里疾大声的询问道。
秦武王嬴荡一看,‘吆喝,樗里疾这老家伙,今天是吃了什么东西啊?不光看不到饿的迹象,而且说起话来,依旧如此底气十足’。
甘茂不急不忙的说道:
“丞相辅佐君王,调理阴阳,总理国家大政方针,在下想问丞相一个问题,这利与害的区别何在?”
“哼!这还要问,甘茂亏你还是游学四方的纵横家。”樗里疾自恃才高,又有骂走张仪的余威,自然不把甘茂放在眼里,说话之间傲慢无比。
“这利与害,自来是相生相克,天下之事,没有全利,自然也就没有全害,军争之难在于以迂为直,化害为利,至于多少利能使我秦军兵出函谷,伐韩灭周,自然不能言语说明。
军争为了夺利,但军争也有危险。如果我们的士兵带着全部辎重出兵,势必不能发起突袭,一击毙敌。
如果丢下辎重轻骑快马去争夺利益,装备辎重就有损失。
不分白天黑夜的急行军,强行军三十里去争利,一般只有三分之二的人马可以到达。
强行军五十里去争夺利益,士兵能够赶到一半,已经十分不易。
如果是急行军百里,健壮的士兵能够到达,疲惫的士兵倒在路上,或许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士兵到达,而且这些士兵已经疲惫的难以驱使。敌人以逸待劳,我们的主将或许都要成为人家的俘虏。
远离国土,没有辎重无法生存,没有粮食供应无法生存,没有战备物资就无法生存。”樗里疾不愧是行军打仗的将帅之才,对于军事都斗争的分析,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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