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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相公。董押班有请。”一位小內侍恭敬的对左相丁大全说道。
丁大全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跟随小內侍步入宫外的去处。这是座小院,从外面看没什么特别。进去之后才发现内里种植许多奇花异草,大雪下,这些花草看不太清,仅能看出个轮廓。只是这么一个轮廓,就能称为别具匠心。
屋内生了火盆,宋理宗极为信赖的內侍董宋臣坐在主位上自斟自饮。左相丁大全连忙上前提起酒壶给董宋臣斟酒。董宋臣用太监那种公鸭嗓笑道:“丁相公,也给你自己倒上。外面如此寒冷,喝杯酒驱驱寒气。”
两人坐下,丁大全喝了口酒,也觉得身体舒服不少,脸上的蓝色仿佛淡了些。他率直的说道:“押班。董槐作梗,福建路提点刑狱派不出去。那董槐又在官家面前胡言乱语,不知押班可否能帮下官在官家面前帮着说项一二。”
听了丁大全的话,董宋臣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太监的公鸭腔配合发自内心的轻蔑,嘲笑的味道强化数倍。
开怀笑了几声,董宋臣问丁大全,“丁相公,你可知官家为何对相公青睐有加?”
“……还请押班开释。”丁大全对宋理宗的心思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官家登基三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魑魅魍魉的算计没遇到过。倒是丁相公这等做实事,说实话的人没遇到几个。我能得官家青睐,不是我比别人更懂算计。而是我从来不对官家算计。官家犹豫福建路提点刑狱之事,只是那董槐说话直率,官家担心事情真的如董槐所讲。丁相公若是想让官家许可,不用走其他路子。只许让官家知道事情里面的关键即可。”董宋臣啜饮着美酒,轻松的分析着当下局面。
丁大全听了之后只觉得豁然开朗,他原本以为自己需要花费极大经历才能说服宋理宗,没想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办实事,说实话。丁大全觉得自己即便没做到让他自己问心无愧的地步,却也足以碾压那帮太学清流。
第二天一早,丁大全就去求见宋理宗。有董宋臣相助,丁大全果然赶在董槐之前见到了皇帝。没有对董槐的攻击,也没有对局势的抱怨。丁大全直接把兴修水利之事向宋理宗和盘托出。
经由贾似道推荐,丁大全得知新科进士赵嘉仁懂修渠,丁大全就把赵嘉仁安排到莆田修渠。木兰陂建城七十年,到现在为国家增加的税赋何止千万石。丁大全认为修成北渠之后,也能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然而丁大全准备任命宋慈出任福建路提点刑狱,以福建路水利负责人的身份监督完成此事的人事决定遭到了激烈抵抗。
讲述了事情的脉络,丁大全亢声说道:“官家,臣时时关注此事。董槐阻挠任命宋慈,臣着实心急。既然董槐将此事放到朝堂之上,臣执意任命宋慈。愿受公论。”
宋理宗并没有立刻说话,他居高临下盯着丁大全看了片刻,脸上没有表情,眼中忍不住露出疲惫之色。然而这疲惫之色稍纵即逝。宋理宗开口说道:“既然你将此事告知,便不能由你一人所说为准。”
丁大全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都有些心慌,看得出宋理宗已经把此事当了重要事情。如果事情果然如丁大全所讲,那么丁大全马上就能得到宋理宗的极大新任。如果事情和丁大全所说的完全不同。丁大全在宋理宗眼中的可信度大概就直接归零。一个不被皇帝新任的左相会有什么下场,丁大全见识的可不少。
此时若是退却,丁大全还有圆转余地。即便知道这种圆其实非常蠢,丁大全面对如此决断之时,还是忍不住想退却。
沉默沉默,虽然屋内没什么声音,丁大全内心仿佛是激烈的战场。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在他心中激烈争论。其响亮程度,大概比和其他官员争吵更加激烈许多。而退让的情绪竟然越来越站上风,让丁大全自己都觉得恐怖。
在众多纷扰的念头中,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丁相公。咱肯帮你,就是因为丁相公说话可信,不会如太学清流般让咱在官家面前自打嘴巴。”
丁大全忍不住激灵打了个寒颤,其他杂音全部消失,神志随即清明起来。抬头回望居高临下看过来宋理宗的目光,丁大全一字一句的认真答道:“官家。臣愿受公论。”
让丁大全下去,宋理宗把董宋臣叫来吩咐,“派人去扬州问问贾似道,那赵嘉仁真的会修渠么?”
公论自然是要有的,但是绝不能是朝堂上的公论,更不能是所谓仕林的公论。宋理宗曾经对这两者有过信任,残酷的事实最终让他对这两者完全失望。当了三十年皇帝,宋理宗也有收获。只要任用有能力的可信之人,加上皇帝的权威,没什么办不成。所以公论,须得是他信得过的人提出的公论。宋理宗信得过贾似道。
几天后,贾似道听着內侍的询问,心里面百感交集。他原本可没想到赵嘉仁那点事只是一次政治赌博。提拔后进,提拔和自己家有关联的后进,这是官场上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现在贾似道可没想到自己居然和左相丁大全暂时成了一条线上的蚂蚱。
是要帮助丁大全,还是要背后捅他一刀,贾似道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和丁大全不同,贾似道本人和太学清流们关系不错,当年宋理宗命史岩之考察贾似道,得到了史岩之的盛赞之后,贾似道这名外戚从此平步青云。
然而时不我待,內侍问完话就要立刻赶回去。有宋以来,宋朝官家对于驾驭內侍的竟然丰富,且不说內侍自己,他们拖延不会,本身就会让官家对他们生出怀疑。內侍的权势全靠官家是否赏识,所以內侍们或许会利用官员,却从来不会站在官员的利益上来糊弄官家。
感受着內侍锐利的目光,贾似道心一横,果断的答道:“回官家问话,臣与赵嘉仁谈过,此人虽然年幼,却有修渠之能。”
內侍得到了确切回答,立刻从奉旨问话的庄严态度变成了面对亲贵的温和表情。“既然贾公如此讲,咱就回临安回禀去。”
也不敢强留內侍,贾似道按照规矩给內侍塞了些好处,就送他出去。等回到府内,贾似道坐在花厅里面看着外面的大雪。他倒是没有对赵嘉仁的能耐生出怀疑,能够激发出如此激烈斗争,那只有一个可能,赵嘉仁在修渠的事情上搞出些名堂。
赵嘉仁若是个无能之辈,太学清流才不会采取妨碍人事的手段,他们直接抨击丁大全用人不明任用奸佞即可。从这个角度来看,贾似道相信丁大全胜券在握。此时,即便是不喜欢丁大全,即便是希望和太学清流们保持良好关系,贾似道也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利益。身为外戚,官家的新任就是终极保证。
在阴云密布的莆田,赵嘉仁正在紧锣密鼓的组织百姓继续开辟工作。木兰陂靠木兰溪的水源,北边则有延寿溪。赵嘉仁也数次觉得实在不行,就把延寿溪以及北边的溪水汇合,靠这些来灌溉北边。只是延寿溪的水量没有木兰溪充足,想让北边也能有足够的水,就必须调用一部分木兰溪的水。
想到这些,赵嘉仁心里面也是举棋不定。最近在木兰陂谣言很多,各种说法都有。比较激发起南边民众情绪的有三条,第一条就是有人说这边准备完全截留木兰溪的水灌溉正在修建的北渠。第二条是北边的挖掘,破坏风水。第三条则是北边修渠,貌似触发了什么脏东西,让庙里供奉的钱四娘托梦。
赵嘉仁得知这些事情之后,连忙派人私下询问。第一条看着杀伤力大,木兰陂当地的劳动百姓倒是不在乎。身为劳动者,很清楚这说法没有可操作性。木兰溪水很大,每年木兰陂都要数次大放水,把蓄积的水放空,以备山洪冲击。北渠根本不可能进行完全截留。要是北渠有这种优势,当年早就把北渠修通了。
第二种说法,百姓也没啥特别的反应,风水一说在木兰陂不是新鲜事。早在蔡京修渠后,围绕木兰陂当地箴言,还有当地风水的攻击就一波接一波。这些讨论不仅限于大宋朝堂之上,也不仅限于木兰陂大量进士出身的家庭。木兰陂当地百姓耳朵也听出茧子。更何况即便修通北渠,和木兰陂顶多有些水道联通,距离被劳动人民认同的‘破坏风水’相差太远。
真正有杀伤力的是第三条。钱四娘贡献大,百姓们立庙塑像供奉,香火不绝。加上木兰陂百姓对北渠心中不安,这种不安若是与钱四娘被‘侵扰’结合起来,那就会成为极大阻力。
元旦就在眼前,赵嘉仁连忙请了北渠地方上的长老和自己一起发信给木兰陂那边的长老,要趁着元旦去拜钱四娘的庙宇。
此时北边也知道了南边的谣传,在北边地方上的人看来,南边享用木兰陂的好处七十年。北边只是想靠自己过上好日子,南边就说东道西,明摆着不安好心。
赵勇虽然不是北边的人,此时跟着赵嘉仁在北边修渠,他的立场自然也转移到了北边。他忍不住劝道:“三少爷,我觉得南边的人不讲理,我们若是去了,只怕他们会刁难我们。”
赵嘉仁神色冷峻,他最近已经从周围的官员这边感受到了很大压力,此时完全没有退路。计划里面,福建路提点刑狱早就该到任助阵,可人迟迟不来。福州知州已经告诉赵嘉仁,临安出了些事情。事已至此,赵嘉仁心中不禁没有退缩,反倒是准备靠自己尽力推动。
有这样的决断,赵嘉仁对赵勇说道:“若是有人在我们家旁边修房子,我们只怕心里面也会不安。此时要做的就是让邻居知道我们本心没有恶意。不然的话,后面的事情只怕是更难处置。”
实际上赵嘉仁真正想举的是另外一个例子。有个故事讲,某个人不断祈求上帝让他变得富裕。有一天,上帝终于回应他说,可以让他变得富裕。但是会让他的邻居得到完全等同的好处。
那个祈祷之人低头沉思良久,然后抬头答道:若真的如此,那就让我变成瞎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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