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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咋周都不能打,在这点上我和我爸保持着无可复加的默契。至于何采,我是真不知道她现在手头是否宽裕,但以她的性子我打过去肯定会帮,我就是犹豫该不该给她打。
拨通,挂掉,拨通,挂掉。
如此反复几次,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这张臭嘴!”
想起沈晴被我喝走那一幕,就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嘴巴子。人大晚上顶着寒风来看我,却遭到我呵斥,换做是谁都难以接受吧。
就在我思索要不要给沈晴打个电话时,卧室门再次被推开,刘海全部别到后面的沈晴在那里站着,嘴唇上方用眉笔画了抹胡子,接着酷酷一笑:“嗨哥们,我现在可以参与你们男人的事了吗?”
看着把自己扮成一副男人模样的沈晴,我掐灭烟关上窗,咧着嘴只是发笑。
“快到被窝里捂一捂,现在屋里太凉了。”窗户开了很长时间,感觉屋里气温都快跟外面同化了。
沈晴抱着双臂钻进被窝,把仅有的被子分给我一半,然后往我怀里一靠,我们两个静静地坐了半宿,钱的事不解决,我根本没有睡觉的心思。
最后是沈晴硬拉着我睡下,我们就在这透着微凉的屋里厮磨了一宿,一觉睡到晌午时分,睁眼时玉人已经不见,如果不是身上的肿痛提醒着我,恐怕还当昨天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床头柜上放着一罐牛奶和一个纸条,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沈晴的习惯,一个对待自己在乎的人的习惯。
忍着痛抻个懒腰,点上一支醒觉烟靠着窗户愣神,然后喝了奶去洗漱。
当一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砸到男人头上,男人该做的是付诸实践去解决它,而不是优柔寡断地作徒劳空想。
正洗漱时,雕着“晴”字的那柄手机响了,沈晴昨晚帮我把卡和资料全部备份到新手机里,却忘了备份通讯录和照片。
这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似熟似不熟,就带着疑惑接通。
“小兄弟,还记得我吗?”对面响起一个七分熟悉三分陌生的声音,这三分陌生可能来源于听筒介质的传递。
我对数字有很强的记忆能力,尤其是电话号码,这可能也是我唯独数学成绩还不错的原因。
听到这个声音,再联想一下我很快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个号码,是一张没来得及看完就被拍掉的名片。
“你是……”
“金五。”对方抢着说道。
“您找我有事?”我想起那个儒雅且干练的中年人,尽管匆匆一见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没事,但重要的是,小兄弟你有困扰。”
“你怎么知道?”我就想难道这人是神不成。
“谈谈吧,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眼前的困扰。”金五说。
“谈什么?”
“你来燕春街找铜雀台,我们见面谈。”
当听到“铜雀台”三字时,我回想起那张未看完的名片,当时隐约看到个铜雀台什么经理人等字眼,看来这个人并不像何采所说的那种传销人士,最起码他给的地址是真的。
时过半年,我再也不是刚来那个半知不解的小子,铜雀台是综合的大型娱乐会所,在本市颇有名气,有几家分会不清楚,但燕春街刚好有这么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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