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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官说的太好了,”秦雨青蹦起来,觉得郑飞黄是要和自己长住在此,共享此地的幽静,就欢心地回答:“不过一官多虑了。这两处本就只有我们来。乐山别院人人畏而远之,乐水别院机关重重,出了我们,谁还会进来?所以,一官你说要将这两处保护起来,是杞人忧天了。别去想了,来将这朵金针兰插在袖口。”秦雨青高兴地忘了去细想郑飞黄的言外之意了,因为在她现在看来,有什么就和一官直说,没有拐弯抹角。
郑飞黄实在不忍直接跟她说,不知说了之后她泪流成河成什么样,就委婉地说:“不行,雨青,这件事不能依你。谨慎起见,乐山别院和乐水别院一定要防护好,不容外人出入。”
秦雨青已沉吟在西子林漫步的快乐中,无心考虑郑飞黄的话:“那一官就去谨慎吧,我就在乐山别院开心无忧。再让雨青为你在领子口陪一朵宝岛兰。这样就好看了。”秦雨青拍手,此刻的心,像郑经一样纯净。
今日随你怎么高兴,明日开始,希望你能承受住一切,郑飞黄忧郁着等着明日的到来。
“一官,我在街市上见过一些舶来品,其中有一种叫‘吊床’。就是在两棵树之间结一张蜘蛛网一样的床,我们可以白天躺在上面的树荫下,晚上躺在上面纳凉,看月亮星星,听蛙鸣,知了叫……”秦雨青在郑飞黄面前开心地畅想以后在乐水别院的生活。
郑飞黄想着:雨青,你明日要失望了,一定要撑住啊。
“一官,你在听我说吗?怎么不回答我了?”秦雨青问。
郑飞黄否定了秦雨青刚才的建议:“哦,我一直在听呢,也在想。你说的这个蜘蛛网,也可在权标堂后院结一个,只是要确保牢固,不能让郑经摔着了。”
秦雨青虽有些不满意郑飞黄的回答,但想到可以让郑经玩吊床,就同意了:“一官为郑经着想,而我却只为你我着想,我好想有点自私了。那就按一官的意思,在权标堂结个吊床,就算为了让明俨友姑和好,给他们结个蜘蛛网吧。”
傍晚了,回到权标堂,郑明俨在练剑似乎剑剑要刺杀人的样子。董友姑带着郑经在旁边看。不知爹娘不和的郑经跑来跑去看郑明俨练剑,高兴得手舞足蹈。
郑明俨练了一会,停下来,收好剑,来喝水,董友姑已给他倒了一杯水,还为他擦汗,语气中仍有些害怕:“明俨,我把琴搬出来了,让我为你的剑抚琴一曲吧,你平时最喜欢了。今日想听哪首曲子?”
“今日不想听,肯能以后也不想听了。”郑明俨说完,准备接着练剑。
董友姑懦弱了:“明俨,你以前从不这样对我。”
“友姑,你以前也从不这样战战兢兢地跟我说话,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对你疑心?也对,郑世渡救了你那么多次,怎能让人不起疑心呢?”郑明俨无情地说,声音中还是在讽刺。
董友姑已到了低声下气的地步:“明俨,你别因那些而生气了好吗?世渡二弟只是救我于危难之中,即使没有他,你也会来救我。可你和雨青姐姐是曾在东厢房救我性命的人,这一点,郑世渡永远也做不到。我与你说话感到害怕,是害怕你生气,不再待我如从前。可我会一直待你如从前的。”
“别说了,把你的琴收起,我不想练剑了。”郑明俨要进权标堂。
董友姑过去抓住他的手:“明俨,我们不要这样好吗?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
郑明俨一把甩开她在地上,董友姑坐在地上按着肚子。郑明俨想去看怎么了,但为了自己的面子,还是没去。
秦雨青过去,扶她起来:“友姑,没摔着吧?”
董友姑起来说:“没有。”然后就进去了。她不太想跟秦雨青说话了,主要是因为她接受不了秦雨青的乱伦,可秦雨青并不知。
她对郑明俨董友姑也没办法:以前闹矛盾是只是其中一个人生气,而今两个人都在生气。明俨疑心、嫉妒,友姑害怕、忧郁。两人都是因爱生恨,怎么劝他们呢?我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啊,明俨,友姑。难道真要等时间来抚平你们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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